老騙子沒吭聲,摸著下巴上的胡子,想了一會才說。
“我沒把握突破你的領(lǐng)域啊,賽場的防護(hù)罩還在呢,我闖不進(jìn)去那該多尷尬,看這情況我估計遁地都進(jìn)不去啊!
“爺爺你會遁地?”
“會啊,哎......你小子剛才是不是改口了??”
“先不說這個了,你趕緊過來,我把東面的防護(hù)罩往上稍微收一點,地下十米肯定是能過人的......你也別在外面露頭,直接進(jìn)我們這個金屬罩里!”
“這......行吧......”
雖然老騙子不知道陳閑叫自己去是做什么,但他可一向不怎么喜歡拒絕自己干孫子的請求,而且聽他改口改得這么快叫的這么孝順.......當(dāng)然是孫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了!不就是去賽場一趟么!這有什么難的?
“等我半分鐘,很快就到!
“好!”
在這個巨大的黑色金屬繭中,哪怕無人機(jī)的鏡頭已經(jīng)拍不到陳閑他們了,但他們依舊沒能閑著,自始至終都在如戲精上身一般展開各種瘋狂的演繹......
“陳閑。!想讓我投降你有這個本事嗎?!”
諸葛景狀若癲狂地咆哮著,然后猛然出拳有如萬斤力般砸在了身旁的金屬壁上。
剎那間地動山搖,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一時不絕于耳。
“不撞南墻不回頭,你可真是個蠢人......不投降那就去死吧!”
陳閑也大吼一聲作為回應(yīng),回手便是一拳砸在了另外一側(cè)的金屬壁上,頓時發(fā)出了比之前還要恐怖的響聲。
寄生體想哭。
不。
寄生體想死。
它怎么都沒想到陳閑他們演戲竟然能演到自己身上,更不曾想自己會變成一個道具......
“我殺了你。
“嘭。!”
“有本事就來試試!!”
“嘭。!”
“你遁地也沒用!在這片領(lǐng)域里你是出不去的!我......”
就在陳閑與諸葛景越演越上頭的時候,只聽噗的一聲,左前方的地面突然隆了起來,在如腐肉般的泥土破碎時,一個白花花的腦袋直接從地下鉆出,滿臉迷茫地看著正在演戲的陳閑與諸葛景。
“你們在搞什么鬼?”
“......”
一時間,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。
看著正從地里往外爬的老騙子,諸葛景尷尬地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,紅著臉躲到一邊去不吭聲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老騙子也不敢將聲音放得太大,壓著嗓子問道。
“小閑,你叫我來干什么?”
陳閑沒有急于回答,先是揮了揮手,命令寄生體迅速將這個金屬繭加固不留一絲縫隙,甚至連地下的部分都相連在一起,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了一個絕對的密閉空間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,可能有點復(fù)雜......”
陳閑看著一臉迷茫的老騙子,仔細(xì)措辭斟酌,最后才說道。
“我長話短說吧,他們兩個是全知會的實驗體,跟我一樣,只不過我是零號,諸葛景是六號,豆豆是九號......”
說完這句話后,陳閑很小心地觀察著老騙子的反應(yīng),一旁的諸葛景與諸葛豆豆也是如此,生怕這個往日里看著嘻嘻哈哈的老頭子忽然翻臉不認(rèn)人。
等了大概十秒左右老騙子也沒有說話,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,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迷茫。
“爺爺?”陳閑展開孝子賢孫攻勢,試探性地問了一句,“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老騙子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一旁的諸葛景諸葛豆豆。
“哇喔......這消息真他娘的勁爆......”
老騙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,像是才緩過神來,說話的聲音都隱隱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