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陳閑拿出手機來就準備給老騙子打電話過去,但一看諸葛景已經(jīng)掙扎著爬了起來,他也只能走過去再把他給按回去。
“別死撐了!
陳閑皺著眉說道,看著這個弟弟越是看越是覺得不順眼,因為他覺得諸葛景實在太不懂事了......明擺著打不過還要死撐,這種倔驢脾氣簡直就是愚蠢!
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個愚蠢的弟弟?
“誰死撐了?!”諸葛景惡狠狠地瞪著陳閑,雖然他知道諸葛豆豆已經(jīng)將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,甚至都將自己的記憶灌輸?shù)搅岁愰e的大腦之中,但是......他可不想承認陳閑是自己哥哥。
誰讓他把我打得這么慘的?!
“打不過還死犟......”陳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,微微搖頭嘆了口氣,“你跟豆豆比起來差多了......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的道理你都不懂......我看你還是欠揍!”
見陳閑與諸葛景都沒有動手的意思,觀眾們也紛紛好奇起來......這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聊什么呢?又是壓著嗓子說話,還刻意避開了鏡頭,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?
此刻,好奇的也不僅是那些普通觀眾,還有某些特殊的人。
在我國南海邊緣,一艘不明潛水物正在水下進行超高速移動,它的外觀非常接近于雪茄的形狀,但前后底部各有兩個直徑十米左右的碟形圓盤座艙。
從外觀來看,這種周身散發(fā)著幽藍色光芒的大型機械,非常像是科幻電影中的產(chǎn)物,完全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潛水器。
此刻,在前指揮艙中,有一男一女正坐在沙發(fā)上觀看投影幕布上呈現(xiàn)的超清畫面,那正是昆侖會比賽的同步直播......
“克里斯汀,你說他們在聊什么呢?”
坐在左邊的男人“裹”得很嚴實,上身穿著黑色的連帽衛(wèi)衣,下身一條簡簡單單的休閑褲,從頭到腳每一個地方都用黑灰色的繃帶死死裹住,甚至連手指都不例外,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。
那不是一雙人類該有的眼睛。
眼白之中血絲如蛛網(wǎng)般密集,比常人大兩倍有余的虹膜更是呈現(xiàn)出一種猩紅的色澤,還有許多黑色的細小斑塊夾雜其中......那些斑塊并非只固定在一處,當(dāng)這個男人轉(zhuǎn)動眼睛時,那些斑塊也會自主移動變換位置,甚至出現(xiàn)擴大或收縮的現(xiàn)象。
“我怎么知道他們在聊什么?”
說話的女人長著一副歐美人的面孔,如傳說中的天使一般,曼妙的身材,精致到極處的五官,仿佛這一切都是經(jīng)過上帝精雕細琢的產(chǎn)物,深棕色的微卷長發(fā)隨意地散在肩上,從頭到腳都透著一種慵懶的氣質(zhì)......她的打扮也較為簡單,干凈利落的T恤加牛仔褲,很符合她二十來歲的氣質(zhì)。
“一號,你既然好奇他們在聊什么,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?”
坐在角落的男人笑了笑,緩緩拿出了手機來。
“說的也是......我還是打電話過去問問吧......”
賽場之中,氣氛已經(jīng)變得讓人有些看不懂了,因為無論是從陳閑的表現(xiàn)來看,還是從諸葛景的表現(xiàn)來看......他們都不像是要繼續(xù)打的樣子,氛圍意外的和諧。
當(dāng)然,這種和諧是要命的。
“一號在盯著我們?”陳閑蹲在諸葛景身邊,低著頭細聲問了一句。
聽見這個問題諸葛景也只得嘆氣,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對諸葛豆豆的計劃抱著反對態(tài)度......在陳閑這個嫉惡如仇的人面前暴露自己全知會的底細,這跟找死有什么區(qū)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