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進入賽場的入口之外,許雅南正在細心地幫木禾整理衣服。
“今天就是決賽了,咱們可得表現(xiàn)好點......”
“我知道啦!”
木禾對于這場戰(zhàn)斗可是期待已久,等了這么長的時間,她可算是等到能跟諸葛豆豆同臺競技了,雖然她們倆在私底下的關(guān)系很好,但說起爭強好勝來,一樣是誰也不服誰。
“耳塞都分給你們了,千萬別弄丟了,一會咱們進了賽場就戴上......”魯裔生不厭其煩地叮囑著大家,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還是有些尷尬,畢竟他通過這幾天深入研究弄出來的特制耳塞......要怎么說呢,除了形狀比較詭異戴上像是傻叉之外幾乎就沒有缺點了。
“你也不說弄好看點!”李道生手里拿著八爪魚似的耳塞,臉上滿是嫌棄,“折騰幾天才搞出這么個玩意,我都不好意思往頭上戴!”
“湊合一下嘛!濒斠嵘尚Φ,“咱們以實用為主,好不好看還是其次,再說了,我搞這玩意兒你們也沒給我批研究經(jīng)費啊,要是經(jīng)費充裕的話,我能給你們做成純金的再鑲兩排大水鉆!”
“滾蛋吧你......拿了錢也不說用點真東西......還拿水鉆......”李道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,“你想要水鉆,老子回頭就給你弄一顆比你腦袋還大的裝你脖子上!”
過了兩分鐘左右,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,雙方參賽隊伍開始依次有序的進場。
與之前的比賽相同。
參加這場比賽的兩支隊伍都各選擇了一個入場口,看雙方前行的路線,似乎也是奔著荒原戰(zhàn)場去的......
“六哥,今天早上他是不是又給你打電話了?”
“嗯!
“那我們......”
“該怎么做,就怎么做!
諸葛景在說這話的時候,回過頭看了諸葛豆豆一眼,那種悲哀到心如死灰的眼神是諸葛豆豆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。
都說人們在這個世上生來自由。
但只有真正在這個世上活過,人們才知道這句話是假的。
誰也不自由。
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人,亦或是他們這些在外人眼中放浪形骸隨心所欲的全知會議員......誰也不會自由。
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說,諸葛景他們就像是兩個稍微特殊點的提線木偶,若是按照提線人的命令行事,那么自然相安無事一切太平,若是不按照提線人的命令行事......用不了多久,他們就會被生生砸碎,直至粉身碎骨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說諸葛景很在乎陳閑,這話確實沒錯,而且這也不是諸葛景刻意裝出來的,因為他的確是將陳閑當(dāng)做朋友,甚至是當(dāng)做難得知己來看待,任他殺誰也不可能去殺陳閑,但現(xiàn)在的情況卻不允許他做出其他選擇。
不殺陳閑,他們就得死。
在這種高壓之下,諸葛景就算心里再難過也只能按照一號的命令行事,更何況受到威脅的不僅是自己,還有自己身邊的這個妹妹。
諸葛景寧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見諸葛豆豆受傷,所以就算他再不想殺死陳閑,他也必須按照一號的話去做。
“看命吧!
諸葛景突然說道,悲哀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無奈,說話的聲音都分外低沉。
“一會打起來肯定雙方都沒辦法收手......誰收手誰就得死......如果陳閑實力不濟被我殺了.......那也怨不得我......”
諸葛景說著這些話就像是在進行自我催眠,他想讓自己的心態(tài)好好調(diào)整過來,至少要暫時忘掉這段時間與陳閑愉快的相處,這不是一個能打打鬧鬧的地方......這是賽場,既分勝負也分生死的賽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