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中二少年的自述,但是......第十二位神明之子?
“你是神明的兒子?”陳閑問道,“哪個神?”
“一個比古老更加悠遠的神!苯苌h員不情不愿地答道。
“哪個神......是男的還是女的?”陳閑追問道。
杰森議員一怔,沒想到陳閑的問題竟然如此刁鉆,只能憑借著本能下意識答道。
“應該是男的!
“那你媽是誰?”陳閑緊接著問道。
杰森議員深吸了一口氣,竭盡全力地控制著自己想要就此沖上去宰掉陳閑的沖動。
“我沒有母親。”
“那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?”陳閑疑惑地問道,語氣中不帶半點敵意,反而像是一個求學的學子正在尋人解惑,“還是說你爸是雌雄于一體可以自己生育?”
“我也沒有爸......”杰森議員咬牙切齒地答道,“我說的神明之子是個比喻......是基因你懂嗎......”
“哦!标愰e點了點頭,一臉的理解,“你不僅沒爹,你還沒媽,你真可憐!
“......”杰森已經不想說話了。
在這種生死搏殺的緊要關頭,陳閑竟然能若無其事的問出這些問題,并且還是用一種街邊老大媽的八卦方式去問.....不僅讓杰森沉默了,連一旁作壁上觀的宋截也愣了,完全想不明白陳閑是在搞哪出。
“你的牌子上寫著012,是不是前面還有其他人?011,010什么的?”
“有......”杰森不情不愿地答道。
陳閑在對話過程中不恥下問,完美展現出了自己敏而好學的特質。
他深深看了杰森一眼,不動聲色又極其小心地問了一句。
“那你后面有嗎?”
“有一個......你問這么多干什么?!”杰森牙都快咬碎了,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陳閑在玩弄自己,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,“你到底打不打?!”
陳閑沒有回答,默不作聲地將右手放進口袋,摸了摸在兜里放著的那兩塊牌子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多說......那你先去死吧.....我一會有的是辦法問......”
工廠晦暗的水泥地面就像是變成了一片即將干涸的灘涂,而黑光寄生體就如同因潮汐而來遺留在上的海水,它們細密緊致的結構連接成網狀,正在不斷收縮著......水泥地面仿佛也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牽扯力,伴隨著陣陣泥土爆裂的聲響,地面出現了數十條駭人的幽深裂縫,一眼看去就如同深淵般攝人心魄。
陳閑就是這些寄生體的宿主,也是寄生體唯一承認的主人。
他此刻就處在漩渦的正中心,那些寄生體以他為起始點,引得大地開始不斷地崩裂,但奇怪的是這過程中它們沒有發(fā)出一點聲音,整個空間都莫名陷入了一種寂靜無聲的狀態(tài),那是種死一般的寂靜......
嗖!
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破空聲,杰森議員只感覺右側有一陣勁風襲來,但循聲看去卻是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模糊感覺到那里有東西正在高速移動......到這一刻,杰森議員才發(fā)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。
暗中視物,這是大多數異人都有的能力。
縱然在一切光線都被剝奪的情況下,異人們也可以看出一些大概的景物,尤其是那些實力強悍的異人,譬如杰森議員這一流的......他們不僅能看出景物的輪廓,甚至連細節(jié)都能看得清清楚楚,黑暗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大問題,根本不會對戰(zhàn)斗造成分毫影響。
但是這次的情況卻遠超杰森議員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