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閑聽到這里有些迷糊,本能地看了魯裔生一眼,卻發(fā)現(xiàn)魯裔生臉上的表情很復(fù)雜,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愿回憶的事。
“怎么了?”陳閑低聲問道。
“沒什么!濒斠嵘y得話少起來,眼里有種若隱若現(xiàn)的痛苦,那種難受的表情陳閑是第一次看見,“它好像知道很多事!
魏然停頓了一下,繼續(xù)說了起來。
“我的故事里除了愚者,應(yīng)該還有一個苦難者,一個比魏然還有身世顯赫的小公主,她應(yīng)該叫許雅南,一個看似要做大事卻又步步艱辛的悲哀之人,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孱弱的肩上,她也一直故作堅強想成為所有人的依靠,但是......噓,安靜,我好像聽見了她在深夜里的哭聲!
“天縱奇才,天之嬌女......這些多么美妙的稱呼,但她卻從心底里厭惡,她已經(jīng)在家人希冀的眼光中過夠了這種日子,如果她有膽子自己結(jié)束自己的生命,或許我早就在地獄中看見了她!
“我很喜歡她,也喜歡那個愚者,我從他們身上聞到了我最喜歡的味道......痛苦!
“在這個陽光都虛偽到刺眼的世界上,他們就像是細(xì)碎的玻璃一樣,破敗不堪隨時都會嘩啦一聲碎掉,那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旋律。”
“對了,這個故事里,還出現(xiàn)了兩個怪人,一個叫陳閑,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,好看的皮囊勉強掩飾住了他那如同惡魔的本性,我從他身上聞到了瘋狂的味道.......似乎越是想融入這個世界,他就越是被這個世界排擠......看看他以往那些可笑的舉動,如同一個異鄉(xiāng)而來的陌生人,只能手足無措的在這個世界里偷偷地活著,被死亡摒棄的他就像是一個永生不死的喜劇角色,我已經(jīng)想好接下來對他的劇情安排了。”
“另外一個怪人叫做木禾,一個精致到令我心動的姑娘。”
“她就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,亦像是行走在暮雨之中中的小鹿,這世上一切的贊美詞用在她身上都不嫌多,我一定要在地獄里見到她......恐懼一定會成為讓她升華的主題,我堅信她不會像是其他姑娘那樣變得丑陋,她會變成我絕佳的藏品!
“仔細(xì)聽這個故事,記住這個故事,否則我會扒開你的頭骨,將它們刻在你的大腦上!
“這個故事沒有愚昧的希望,沒有好運的生還,我會為你們展現(xiàn)至高的藝術(shù),那源自于一切生物的本能,那種自然而又美妙的情緒......恐懼!
“故事將從黑暗開始,聽......它來了!
魏然說到這里突然就沒了聲音,雙眼翻白像是失去了虹膜組織,整個眼球都充斥著一種刺眼而又冰冷的白灰色,不等眾人來得及反應(yīng),她猛地倒在床上開始瘋狂的痙攣抽搐,如同受到了強烈的電擊一般,四肢頻率駭人地震顫著,嘴里更是發(fā)出了不似人類的聲音,像是某種痛苦的嘶嚎——
“啊啊啊。。!”
許雅南距離魏然的距離最近,幾乎在第一時間就上前按住了她,從隨身的口袋里拿出兩根銀針粗細(xì)的器物,照著魏然雙手脈門就扎了下去,隨后又飛快地抽出來并本能地躲開。
只在一瞬間,魏然雙手脈門的傷口里就噴出了大量黑色粘膩的血液,它們散發(fā)著腐爛衰敗的惡臭,像是被加壓的噴泉形成兩道黑線直接噴在了天花板上,粉紅的墻也被它們沾染的不成樣子,如同白紙上留下的污跡,刺眼又醒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