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這時,陳閑卻突然看著魏然說了一句。
“是我太著急了,對不起!
魏然剛準(zhǔn)備說沒關(guān)系,卻只聽見陳閑又問。
“你現(xiàn)在情緒平復(fù)好了嗎?”
“還.....還好......”
“那你能告訴我故事內(nèi)容是什么嗎?這個很重要!
聽見陳閑誠懇的語氣,魏然似乎又想起了之前令她絕望的故事。
她看了看陳閑又看了看許雅南,因長時間沒有喝水而起皺的唇瓣微微顫抖著,始終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沉默,像是不敢說出某些話。
過了約莫兩三分鐘,魏然這才細聲開口,顫抖著說道。
“故事里......大家都會死......你們有誰叫陳閑嗎?還有魯裔生?木禾?”
聽見魏然提到自己的名字,陳閑等人面面相覷了一陣,似乎都同時意識到了什么,眼神都變得有些疑惑。
從魏然說話的口氣來看,她應(yīng)該并不認(rèn)識陳閑等人,但在這個時候卻準(zhǔn)確無誤的說出了他們的名字,而且從她說的話里,陳閑能聽出來,這些名字似乎都是說故事的那個人告訴她的。
“我是陳閑,他是魯裔生,這是木禾!
陳閑走到床邊,盡可能將自己的聲音放輕放緩,希望能借此平復(fù)一下女孩的情緒,讓她可以說出更多關(guān)于這起案件的細節(jié)線索。
“你們會死的.......”魏然顫抖著說道,眼里滿是恐懼,“還有我爸爸媽媽.......誰也逃不掉.......”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
陳閑一臉平靜地看著魏然,說話的聲音低沉,似乎能給人一種無法描述的安全感,魏然聽見這句話后倒是冷靜了許多,本能地感覺陳閑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。
魏然看了看陳閑,突然低下頭去,似乎在回憶之前自己所聽的那個故事。
“它說的故事.......與原來的不一樣.......”
“不一樣?”
“對!蔽喝稽c點頭,“這個故事很長!
話音一落,魏然一邊回憶著,一邊不由自主地模仿起了說故事那人的口吻,如同打開的復(fù)讀機,一絲不茍地復(fù)述著那個令她絕望的故事——
“魏然是個可愛的姑娘,與其他幾個女孩不同,她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,從小就過著公主一般的日子!
“這天,女孩的家突然從這個世界抽離了出去,我發(fā)誓那不是我干的,只是這個故事必須這樣繼續(xù).......因為她家里太熱鬧了,讓我想起了那個泥濘不堪又充滿魚腥味的菜市場,我很討厭這樣的地方,不過這里卻有很多有趣的人,我很久沒有這種欲望了......我覺得他們應(yīng)該加入我的故事,他們的非凡身份,應(yīng)該會讓這個故事升華。”
“這個故事里有女孩與她父母,那對富有卻還不算刻薄的資本家!
“還有一個愚蠢卻又執(zhí)著的人,我想想......他應(yīng)該叫魯裔生!
聽到這里,陳閑等人不禁回頭看了魯裔生一眼。
“臥槽?”魯裔生把袖子挽了起來,臉上滿是不服,“那龜孫子說誰愚蠢呢?等被我抓住,我非得把它頭給打下來!”
魏然看了看魯裔生,又低下頭,繼續(xù)復(fù)述著。
“他是一個盲目自大又盲目自卑的人,我想想這應(yīng)該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,也許是從十年前的那場生日宴,家人的譏諷跟無視的態(tài)度,造就了這個愚者,一個可悲的人!
“愚鈍的他找尋到了家人從未想象過的未來,古老陳舊的傳承也在他手中展露新顏,不過這一切應(yīng)該迎來歡呼的事,卻都變成了他悲劇人生的開始......因為沒有任何人愿意信任他,畢竟他看起來真的太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