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使出最后一擊,蛇尾猛地一揮,一道五彩匹練橫空而起,將飄來的彼岸花盡數(shù)攔截。
隨后,她瞬間出現(xiàn)在方瑤的身邊:“瑤瑤,此地危險,快和姐姐走。”
面對姐姐焦急的目光,方休懷中的方瑤面無表情的朝姐姐伸出了小手,正當(dāng)凌靈大喜過望,準(zhǔn)備接過手之時,卻見方瑤小手一翻,衣袖之下出現(xiàn)一幕寒光。
赫然是一柄鋒利的匕首。
噗嗤!
匕首插入凌靈的心臟中。
凌靈臉上笑容一僵,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,不過那不是因為肉體上的傷而疼,更多的是因為方瑤的舉動。
凌靈凄美的笑了笑:“瑤瑤,我知道你還在對當(dāng)年的事情耿耿于懷,是姐姐對不起你,不過現(xiàn)在的你太弱了,想殺死姐姐還不夠,現(xiàn)在和姐姐走吧,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,日后你若是還想殺死姐姐,姐姐絕不還手。”
她身懷女媧血脈,自然不可能簡單的洞穿心臟就死去。
“凌瑤,當(dāng)年的是不能怪你姐姐,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,要怪就怪我。”白相卿回憶起當(dāng)年的往事,臉上浮現(xiàn)出痛苦之色。
方瑤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凄苦的女子,淡漠道:“我不跟你走,他去哪,我去哪!
凌靈看向方休,急切道:“這位朋友,情況你也看到了,咱們暫時還不是凌星河的對手,為今之計只有先逃走,再做打算,你帶上凌瑤和我們走吧!
相對于凌靈的焦急,方休卻一臉平靜,他瞥了凌靈一眼,淡淡道:“根本沒有逃的必要,還有,她不叫凌瑤,而是.......方瑤!
懷中的方瑤嬌軀一顫,抬頭看向方休,空洞的雙眸之中似乎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流淌。
此言一出,凌靈直接愣住,白相卿眉頭一皺,其他圣教之人更是怒火中燒,覺得方休此人簡直腦子有病,這時候不逃什么時候逃?
“這位朋友,凌星河現(xiàn)在身懷女媧與花神兩尊神的力量,非常人所能敵,還是先跟隨我等逃走吧!绷桁`越發(fā)焦急的勸道。
她本以為勸不動妹妹,但至少能勸動方休,畢竟妹妹一直恨著自己,可方休是陌生人,但凡正常人,面對這不可戰(zhàn)勝的敵人,讓對方跟著自己一起逃跑,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?
甚至應(yīng)該不用說,他都會跟著一起逃走。
可她卻吃癟了。
“我說過,沒有逃的必要!狈叫萜届o的聲音再度響起,隨后他竟邁開步伐,懷中抱著方瑤主動朝凌星河的方向走去。
這一舉動差點將凌靈等人嚇?biāo)馈?br>
“你干什么!?你這是去送死!”
“瘋子!連我們圣女都打不過的敵人,你覺得你能打過?”
“快把圣女的妹妹放下來,你要自殺沒人攔著你!”圣教的一行人急了,七嘴八舌的叫喊著。
凌靈白相卿兩人對視一眼,已經(jīng)打算動手打暈方休,強(qiáng)行將幾人帶走。
然而有人更快一步,正是虛若海。
虛若海畢竟是半神,哪怕力量全失,但眼力還在,一眼便看出凌靈與白相卿的打算,直接閃身擋在兩人身前。
他微微一笑:“還請兩位不要阻擋真神閣下的決定。”
“什么真神閣下?他這是要去送死!”
“你們應(yīng)該是瑤瑤的恩人,但現(xiàn)在我只能得罪了!绷桁`沉聲道。
虛若海卻搖了搖頭:“稍安勿躁,你們不懂神,我不怪你們,但請不要質(zhì)疑神的決定,你們所認(rèn)為不可能的事情,在神的眼中不過稀松平常罷了。”
事態(tài)緊急,凌靈哪里聽得下去虛若海的“胡言亂語”,一個閃身就繞過了他,打算去阻止方休。
然而,為時已晚。
“哈哈哈.......你們一個也跑不了!”凌星河重傷的身軀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大半,他從地上起身,操控著遍布天地的億萬朵彼岸花,猶如黑色洪流一般朝最近的方休與方瑤涌去。
“不!!”凌靈目次欲裂,想要沖上前去,可被白相卿死死拉住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,再不走,所有人都會死!這次已經(jīng)知道了凌星河的底牌,回去從長計議,一定能找到報仇的辦法!”白相卿勸道。
凌靈美眸通紅,淚流滿面:“可是......瑤瑤她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