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江歧更想否認(rèn),在看見赤仙兒那張臉的一剎那,那些話全部都被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,“是,朕夢見了你,連夢中也吵鬧的厲害!”
邢纖兒的臉頰緋紅,羞愧的一把鉆進他的懷里,那張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處,滿臉的歡喜模樣,“陛下待臣妾真好,像是做夢似的!
兩人琴瑟和鳴,相擁在一處,赤仙兒低著頭,并不去看,也不去想。
謝江歧慢慢的點著她的額頭,將黏人的她從自己的懷里推出去,“朕還有要事要忙,你自己跟那兩只鸚鵡玩,或是教它們說些話!
邢纖兒原本就是跳脫的性子,生怕叨擾了謝江歧,忙抱著鳥籠去一逗弄去了,只教它們說皇上萬歲,或許是這四個字太過拗口,那兩只鳥梗著脖子,就是不肯說。
這兩只鸚鵡原本是剛進宮的,也是更被馴服,野性未消,因折騰的太厲害,腳上的貼環(huán)已經(jīng)磨破了皮,隱約有血跡。
邢纖兒十分的心疼,忙命人將鑰匙拿來,自己解開,拿在手里擦拭著藥。
赤仙兒在一旁也偶爾幫忙。
誰知邢纖兒正拿著適才那只最可惡的罵人的鸚鵡,卻不料它猛地煽動翅膀,嚇得她忙松開了手。
那鸚鵡的了自由,忙飛上了房梁,在上面蜷縮著,虎視眈眈的看著底下手足無措的人,很是囂張的樣子。
這東西可不能放任它如此,若是晚上自己飛下來沖撞了殿內(nèi)的東西,那可了不得啊,眾人只得想辦法將它給弄下來。
四兒也著急,唯恐叨擾謝江歧批閱折子,況且歇息的時辰也已經(jīng)快到了,若是在耽擱下去,便是要問他罪了。
他忙命人搬來梯子,也不敢將眾人都叫進殿中,只得和赤仙兒兩個人捉。
赤仙兒原本不想理會的,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差事,只得讓四兒在下面扶著,自己慢慢的一節(jié)一節(jié)的爬上的梯子。
那鸚鵡見梯子就在自己的身邊,更加蠻橫的撲騰著翅膀,還在叫囂著不肯下來。
邢纖兒也是滿臉的愧疚,沒想到自己竟然闖了這么大的禍,原本想著要上前幫忙扶梯子的,誰知卻被四兒一把推開了。
“娘娘,您還是離的遠一些吧,若是您磕了碰了的,那可不得了,不似我們整日胡打海摔的,都是奴才!”
她只得訕訕的離開了,眼睜睜的看著赤仙兒已經(jīng)爬到了最后的一截梯子上。
赤仙兒屏住呼吸,伸手去抓那鸚鵡,卻唯恐自己弄傷了它,還得治罪。
誰知那鸚鵡也不安分,見狀趕緊要飛走,赤仙兒卻先它一步,死死的抓住了它,但因為前傾的太厲害,赤仙兒的腳下不穩(wěn),卻見她一腳踩空,整個人往后跌了下去。
這宮殿很高,自己這一摔便是沒死這輩子也就殘了。
她幾乎能清楚的聽見邢纖兒的尖叫聲,以及四兒的呼喊聲。
赤仙兒的耳邊只有風(fēng)聲,然而在最后一剎那,她卻并未落地,而是伴隨著一聲悶哼,她跌進了一個冰冷的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