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回答,琴師似乎愣了一下,“那你會揭發(fā)我嗎?”
“不會,我比你還厭惡他千倍萬倍!背嘞蓛簺]有任何猶豫的回答。
琴師拿著古怪了眼神看了她良久,忽的道:“是個聰明的姑娘,不似我認(rèn)識的一個丫頭,她傻得厲害,白生了那一雙烏黑如瑪瑙似的眼睛了,那股子機(jī)靈的勁兒!”
她目光灼灼,“我跟那個赤仙兒真的很像嗎?”
琴師盯著她了良久,“容貌雖是一模一樣,但性子卻是天差地別,我認(rèn)識的赤仙兒,是絕不會如你一般冷漠的,她就像是個孩子,整日讓人恨得牙根癢癢,卻又拿著她沒有辦。”
赤仙兒眼底的柔光漸漸的散去,“告辭!”
…………
“不會的,你胡說?!”
赤仙兒才去了是桑月的屋子,便聽見了他絕望的哭泣聲,“一定是你故意誆騙本公主的!”
隔著紗簾,赤仙兒依舊清楚的看見姬寧公主擼起了袖子,冷笑著道:“公主?你還敢稱自己為公主呢?別讓我替你害臊了,你以后連家都沒了,還敢本本公主叫囂!”
今日的姬寧公主竟然比往日的還要囂張。
赤仙兒總覺得有一塊是投訴沉甸甸的壓了下來,忙提著裙角邁進(jìn)屋子里去,見桑月正紅著眼眶跌坐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赤仙兒的眼中滿是不解,她哭的好似天要塌下來一般。
桑月伸出顫抖的手,死死的抓住赤仙兒的胳膊,“她說我父王死了,我叔叔登為新王,我母親和弟弟被關(guān)起來了,如今生死不明!
赤仙兒臉色一變,怎么偏生就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出事情,誰都知道樓蘭王的弟弟巴結(jié)回鶻,甘愿為人家的鷹犬,要是他掌管朝政,定然會跟中原反目成仇。
而那時候她該怎么辦?她母后和弟弟怎么辦啊?
“這件事你日和得知的?莫不是誆騙人的!公主莫要急,宮中風(fēng)聲最大,這件事要是真的,自然早就傳開了!
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姬寧忽的冷笑著道:“本公主是收到了父王的密信,只怕給咱們皇上送信的人早就到了,是你們的陛下秘而不發(fā)吧!”
她繼續(xù)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,“你已經(jīng)毫無用處了!”
見她說到了這種地步,桑月已經(jīng)亂了分寸了。
赤仙兒竭力的安慰著她,“公主莫要怕,這件事我出宮去問使臣就是了。”
沒有謝江歧的吩咐,各地的使臣是不能隨意入宮的,可出宮也沒有那么簡單。
赤仙兒即刻回稟貴妃娘娘,說桑月公主思念故國,想吃樓蘭城的東西,讓她親自去買。
晏兮很容易就答應(yīng)了,親自給她出宮的令牌。
一行駱駝經(jīng)過千里跋涉來到了中原,帶來的貨物在街邊被肆意的哄搶一般的買著,很快這些樓蘭人便賺的盆滿缽滿,趕緊要去買綢緞再運(yùn)回去。
而唯獨一個人的臉上沒有半點的喜色,周身籠罩著一層疏遠(yuǎn)淡漠的氣息。
他來到了這里,只為了完成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