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漠北。
這里完全是一片巨大的荒漠。
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,行走在荒漠孤道上,看背影極為蕭瑟。
蘭詩雅放眼看去,一片荒漠,她已經(jīng)回到漠北好些日子,這一次,她想要去看看蘭家,現(xiàn)在還有沒有僥幸逃出來的人。
可是讓她遺憾的人,這一路下來,完全沒有找到有任何蘭家人的氣息。
她有些哀嘆。
曾幾何時,蘭家也是漠北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族,可是因為她的緣故,現(xiàn)在被拓跋家族連根拔起,很多族人都失去了生命,還有很多被拓跋家族抓走,就是為了將她引誘出來。
“難道,真沒有逃出來的蘭家人嗎?”
蘭詩雅輕聲呢喃。
就在這時,一行人同樣身披黑袍,騎著馬匹朝著蘭詩雅的方向疾駛而來。
蘭詩雅沒有著急,這是趕路的商隊。
在漠北這樣荒涼的地方,很多人的打扮都是一個樣子的,身披黑袍用來遮掩風沙,也是如此她才能將自己真實面貌給完全遮掩住。
“哎,蘭家也是凄慘啊,以前可是漠北的大族啊,現(xiàn)在家族弟子要被當眾斬首,還真是令人唏噓!
“誰說不是呢,要不是因為蘭詩雅的緣故,恐怕如今的蘭家早就飛黃騰達了吧!
“誰說不是呢,要我看啊,就是那蘭詩雅心高氣傲,居然看不起拓跋少主,而且還將其命根給直接斬去了,這可是廢了拓跋族的少主啊,這放在那個勢力身上能夠算得了!
“好了,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早說了!
這時。
一道女人的聲音傳出,聽著眾人的談論,也不由的開口說道:“拓跋少主那個蠢貨是什么樣子的,是什么品行的,難道你們不知道嗎,簡直是漠北的毒瘤,要是蘭小姐真的嫁給了他,都指不定要受多少苦!
“就我所知,蘭小姐也不想對拓跋少主出手的,可是那畜生居然打算用藥,這誰受得了啊!
“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女子,我相信在有實力的能力下肯定會這么做的!
“只是代價太大了,蘭家那等龐然大物,在拓跋家族眼里,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,實在令人唏噓啊。”
那女子也是一臉無奈。
說句實話,自從出了這件事情之后,蘭詩雅在漠北的聲譽可謂是兩極分化的很嚴重。
女子認為蘭詩雅是大英雄,要不是有蘭詩雅出手,不知道整個漠北還有多少女子會被拓跋少主傷害,但也有一些人則覺得,蘭詩雅不知好歹,如果是從了拓跋少主,現(xiàn)在的蘭家肯定蒸蒸日上,再不濟也不可能淪落到被屠家的下場。
見雙方又要開始爭吵。
為首老者無奈道:“你們就不要再說了!
“要我看啊,無論蘭姑娘答不答應拓跋少主,拓跋家都不會放過蘭家的。”
“蘭姑娘的天資太出眾了,甚至比拓跋少主還要出眾數(shù)倍,拓跋家族之所以想要娶蘭姑娘,那是為了削弱蘭家的實力,所以拓跋少主這件事,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,蘭家罪不知此。”
聽到老人開口,其余人全都沉默下來。
這話說的一點兒不錯。
不過眾人還是一陣嘆息,“只是可惜了,蘭家那么多的人口,不日就要斬首,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。”
“是啊,他們擔心蘭姑娘會回來報復,所以打算用蘭家人當作誘餌,不過按照拓跋家族的脾氣,這件事肯定是真的!
幾人談論著,絲毫沒有感受到一道身影來到了他們面前。
直到蘭詩雅開口,眾人才突然緩過神。
“你們說,拓跋家要當眾斬首蘭家子弟?”
蘭詩雅聲線有些顫抖。
她沒有想到,拓跋家族那么喪心病狂,難道就不怕讓其余家族懼怕,聯(lián)合起來對抗他嗎?
漠北有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。
那就是不得趕盡殺絕,至少要留有一條血脈,否則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家族長盛不衰,拓跋家這是想要將自家的路給完全堵死啊。
“誰?”
幾人滿是驚駭,連忙環(huán)顧四周,終于在不遠處,看到那跟他們說話的身影。
察覺對方氣息,眾人屏住呼吸,如臨大敵。
對方的實力太強了,他們居然沒有感知到一點兒。
蘭詩雅開口道:“蘭家現(xiàn)在,究竟如何了?”
她離開漠北三年,為了追求實力,三年中一心苦修,只有閑暇之余了解過漠北的事情,可是有關(guān)蘭家的消息,好似被憑空抹除一般,現(xiàn)在既然聽到了蘭家消息,肯定要好好詢問一番。
“這...這位姑娘...”
那中年男子想說什么,但是被為首的老人直接開口打斷,“姑娘,我們說的是蘭家的事情!
“如今的蘭家弟子,被拓跋家完全關(guān)入死地內(nèi),就在明日午時,會在漠北城當著漠北的眾多修士斬首!
“聽說拓跋老祖王侯境修為已經(jīng)穩(wěn)固,絲毫不懼怕蘭家暗中勢力反撲,而且也想要震懾一下其余不臣家族,所以打算將之前囚禁的蘭家子弟全都斬首,約莫數(shù)十人,都是核心人物!
“多謝前輩!
蘭詩雅強忍著悲痛,而后朝著遠處直接掠了過去。
見狀。
老人還是有些不忍的說道:“蘭姑娘,漠北蘭家已經(jīng)沒了,你去了也是送死,去七國吧,等到你什么時候步入王侯境界你在回來吧。”
“按照你的天資,肯定有邁入王侯境的那一天!
“你要是現(xiàn)在去了,肯定必死無疑,沒有任何活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