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倫丁手上的話筒掉落,發(fā)出尖銳的,刺耳的嘶叫聲。
此時的祝京棠看起來分明很平靜,她輕掀眼皮,漠然地覷了眼瓦倫丁,
雖一句話都沒說,那高傲的姿態(tài)讓人不得不對她生出畏懼。
魏權(quán)野的助理此時姍姍來遲,身后跟著一個醫(yī)療團隊。
他虛掩著唇靠近魏權(quán)野,“球童那邊已經(jīng)有人安排了醫(yī)生。”
魏權(quán)野點了下頭,沒說話。又朝著地下的話筒抬了抬下巴。
助理立馬彎腰撿起擦了擦,雙手遞給魏權(quán)野。
魏權(quán)野拿著話筒給了祝京棠,從她手中接過了粉色的球桿。
阿山將人拎起直接丟在了地上。
瓦倫丁口中還在不停的用各種侮辱詞匯辱罵祝京棠。
他助理和翻譯早早就被人控制住了,只能干看著這一幕。
祝京棠拿著話筒掂了掂,語氣平靜的讓人以為是在閑聊,“你還是繼梟玨之后,第二個上趕著找打的蠢蛋!
雖是懶洋洋的態(tài)度,但氣勢實在逼人。
瓦倫丁口中的辱罵不斷,各種bitch,bastard,fuck......輪番上陣。
祝京棠揉了揉耳朵,拿著話筒的右手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腕,掄動右臂,手里的話筒猛地朝瓦倫丁的腦袋砸去,出手又快又狠,帶著股勁風(fēng)。
瓦倫丁的慘叫伴隨著話筒砸人發(fā)出的尖鳴聲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耳膜。
一下又一下,血液順著瓦倫丁的頭顱一直往下流。
瓦倫丁的助理掙扎著發(fā)出嘶吼,“You madman!Stop!Stop!”
不遠處的靳泊謙盯著這一幕,心里沒來由的發(fā)酸,一個遞“刀”,一個揍人......
他們,這么有默契嗎?
隨著瓦倫丁抱頭倒地,祝京棠砸人的動作也停下了。
她看向頭發(fā)衣服被拉扯得亂糟糟的瓦倫丁助理,露出一個輕淺的笑意,滿不在乎地說道,
“Yes,i’m a madman.”
雙手一攤,“砰”的一聲,話筒應(yīng)聲落地,
她彎著唇十分挑釁地說道,“Bite me!保▉硪野 #
純正的英音。
帶著桀驁和不屑。
站在一側(cè)充當(dāng)背景板的醫(yī)療團隊終于有了動作。
放擔(dān)架的放擔(dān)架,抬人的抬人,蓋白布的......還沒到蓋白布的地步......
祝京棠抽了幾張濕紙巾擦手,等到場子清理干凈,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靳泊謙這才走了過來。
他直接坐在了祝京棠身側(cè),拉過她還混著絲絲血跡的手左右看了看,
手掌心處有些許發(fā)青了,估計是砸瓦倫丁的時候也被話筒磕到了。
他一言不發(fā),又拿了幾張干凈的濕紙巾替她擦拭起來。
魏權(quán)野似乎不意外他會過來,只是淡淡的掃了眼,朝祝京棠開口道,“球童那邊有人安排醫(yī)生過去了!
祝京棠踢了踢身側(cè)男人的鞋,“你讓人安排的?”
“嗯!苯粗t低低應(yīng)聲,“你揍人的時候不會注意自己有沒有受傷嗎?”
血跡擦去,她手心紅中帶青。
祝京棠自己瞧了瞧,“小傷!
頂多算磕碰的。
她練泰拳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多多了。
靳泊謙不滿她這種不在乎自己身體的模樣,不輕不重的在她手心落下一巴掌。
“嘶,你干嘛!”祝京棠立馬抽回手。
靳泊謙睨了她一眼,“你還知道痛啊!
當(dāng)然知道痛啊,她又不是沒有痛覺神經(jīng)。
還有,誰家好人會逮著人傷口打啊!
莫名其妙!
祝京棠丟了個大大的白眼給男人。
大木在附近四處溜達了一圈,沒看到雪妮還有些可惜。
“嫂子,你的那只花豹呢?太酷了!”大木激動的蒼蠅搓手。
“讓人帶去室內(nèi)休息間了!
在她揍瓦倫丁那雜種的時候就讓手下人帶走了。
畢竟是有野性的生物,萬一聞到血腥味沒控制不住......
那瓦倫丁可就不止是傷腦袋那么簡單了。
魏權(quán)野斂下眼眸,放低了聲音,“那我先走了,瓦倫丁那邊我來收尾!
祝京棠很坦然的點了下頭,“合作的事情別急,等我姐回來再重新和其他公司談。”
“好!蔽簷(quán)野說完,朝靳泊謙的方向看了兩眼,隨后轉(zhuǎn)身大步離開。
“合作談完了,準(zhǔn)備去哪?”
耳邊傳來男人不辨喜怒的聲音。
祝京棠:“靳總這么閑嗎?警務(wù)處和球場可是兩個方向,別和我說是來這抓人的。”
靳泊謙不緊不慢的回著,“自然是想見識一下談公事的大小姐,有何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“看到了,然后呢。”祝京棠任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揉捏,目光看向他,像是在問‘你看出有什么不一樣了嗎?’
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神中透著認(rèn)真,眸子黑沉沉的,“嬌氣還莽!”
祝京棠不滿地踹了他一腳,黑色的西褲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腳印。
她皮膚白,哪怕是小小磕碰一下也很容易印子。
也就因為這樣,靳泊謙這狗東西下嘴還總是沒輕沒重的,身上紅痕還沒消又添了新的。
靳泊謙無奈的勾唇,真是位小祖宗。
正準(zhǔn)備帶著她先離開這個球場,大木站在離幾人不遠的地方接完電話走上前,湊近靳泊謙耳邊低語道,“蔣紹棋那邊準(zhǔn)備出國了!
靳泊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點了點頭表示知道。
“有公事了?”祝京棠收回手往沙發(fā)后靠了靠。
靳泊謙站起身,低頭看了眼染上腳印的褲腿,“過幾天得出國一趟。”
“有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絾幔俊弊>┨膶⒚弊用撓聛G在一邊,捋了捋額前的碎發(fā)。
“保護好自己,注意梟泰佑的人!
說著,他向祝京棠伸出了右手,“走吧,給你看點東西。”
“什么東西不能在這看?”祝京棠嘴里嘟囔著,但手已經(jīng)很老實的放在了他的手心。
怕自己一個沒留意碰到她手上的傷,靳泊謙改成用食指勾著她的食指。
等祝京棠換好了衣服,兩人一同往停車場走去,卻不想在大廳外碰到了梟泰佑。
“靳總,京棠,真是好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