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(jiān)控下,是魏權(quán)野走了進來。
他緊握右拳,直直的朝著梟玨臉上揮了兩拳,像是沒解氣,抄起紅酒瓶就往梟玨腦上砸去。
梟玨頭上,臉上滿是血漬和紅酒的混合液體。
他睜開雙眼看著魏權(quán)野,突然跟瘋了一樣大笑起來,“魏權(quán)野啊魏權(quán)野,我哪句話說錯了?她祝京棠就是個賤女人!”
魏權(quán)野握著酒瓶的手都在發(fā)著抖,顯然是氣急了。
他用尖銳的酒瓶斷口處抵在梟玨喉嚨上,“這么不會說話?我不介意把你舌頭割了!”
梟玨挑釁的朝著他伸出舌頭,食指指著魏權(quán)野的鼻子惡狠狠道,“你一個死了爹的玩意兒,這些年要不是有祝家?guī)椭,你以為你憑什么能站在我面前?”
后面就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帶著安保出現(xiàn)了,監(jiān)控戛然而止。
祝京棠看著結(jié)束的視頻,手指輕點太陽穴,苦惱地開口,“剛剛我給過你機會了,是你自己不喝那杯酒的,梟、種、馬!
看戲的眾人聽到這外號,都憋著笑。
只有禎禮禮幾人面色凝重。
魏權(quán)野一向做事穩(wěn)重,難怪這梟玨能被他揍一頓。
這換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聽到這番話都會沖上去給這個爛黃瓜幾拳。
梟玨沒想到祝京棠能弄到東方羅馬會所的監(jiān)控,這家會所不是一直對外說著不會透露客人隱私嗎。
“是沒想到自己在背后說過的話會被監(jiān)控錄下來?”祝京棠嗤笑一聲,“還是在想下次罵我的時候得挑個沒監(jiān)控的地方?”
梟玨當時詆毀祝京棠有多爽,此時就有多后悔。
“不是的棠棠,那是我喝多了,對喝多了口不擇言,是我錯了,我說那些都是因為吃醋!”
“我吃醋你和那個男的走在一起,棠棠你相信我好不好!”
梟玨是真怕了。
這些話私底下他罵罵不被人知道就算了,如今被擺到明面上,以后要想繼續(xù)和祝家維持表面和諧都沒可能了。
“你媽的混蛋東西!”
宴潮凜眼眸森然,唇線抿直,大步走到梟玨面前,壓著他的臉緊貼在茶幾上。
桌上酒瓶酒杯倒了一片,粘膩的酒水沾在梟玨的臉上,他眼里流露出驚恐。
喉嚨被宴潮凜死死扣著,梟玨面色漸漸變紫,在他快喘不上氣的時候,上官無霜碰了碰宴潮凜的胳膊。
宴潮凜松手的瞬間,梟玨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“棠棠!你相信我,我真的就是喝多了!”梟玨剛有動作,想撲過去抱著祝京棠的雙腿,就聽見“砰”的一聲,他立馬呆滯在原地。
祝京棠正捏著酒瓶口,饒有興趣地瞧著鋒利的酒瓶斷口處,而她面前的桌上,地上散落著一大片的玻璃碎片。
梟玨雙腿一軟,竟是直直跪了下來。
他猛地扭頭看向桌上那杯摻了煙蒂的酒,可惜已經(jīng)灑了。
“我喝,我喝!我喝那杯酒!”梟玨邊說著,邊將煙蒂撿起放進酒杯,右手顫抖著扶起酒瓶,將剩下的酒都倒進酒杯中,仰頭直接一口悶了。
祝京棠臉上笑意漸深。
梟玨以為她心情變好了,連忙揚起笑討好道,“棠棠,消氣了嗎?沒消氣你再打我一頓!
祝京棠輕淺笑開,眼底卻浮起漸漸涼意。
她聲音很輕,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,“破鞋。人盡可夫。賤女人。死了爹!
祝京棠每說一個詞,身旁的上官無霜和禎禮禮臉色就沉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