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憶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題,讓紫曇仙子愣住。她疑惑的反問:
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說,你有沒有見到過毒皇他老人家的真面貌?”張憶重新問道。
此次從冰火島進入中原,他總覺得哪里不對,可到底是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。只是隱隱的覺得,這和毒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
尤其是來到這片原始山脈中之后,這種感覺越發(fā)的強盛。
紫曇仙子想了想,一臉認真的道:
“師父他老人家神秘無比,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而且極為擅長易容之術,我從被他收養(yǎng)之日到現(xiàn)在,還真的沒有見過他的本來面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。”
“那你的兩位師兄見過嗎?”張憶又問。
紫曇仙子搖頭,“我記得我問過金童玉童,他們說他們也沒有見到過師傅的真面目。一直以來,他都是緊那一副青年人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面前,讓我們都一直誤認為那才是他的本來面目。”
“就連金童玉童也沒有見過嗎?”張憶跟著喃喃自語,心中越發(fā)的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,將他自己也嚇了一跳。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紫曇仙子滿臉疑惑的問。
張憶笑著搖了搖頭,道:
“沒什么,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!”
紫曇仙子點了點頭,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。其他幾人亦是如此。
唯獨陸仙兒皺起了眉頭,她了解張憶,絕對不會問出這么無關緊要的問題,而且,張憶剛剛問出的問題是:有沒有見過毒皇他老人家的真面貌,而非是現(xiàn)在的毒皇是不是他的真面貌,這兩個問題有著本質的區(qū)別。
一種是他懷疑毒皇現(xiàn)在的樣子不是本來模樣,另一種是已經確定這不是他的本來模樣。
在這種關頭問出這樣的問題,顯然使他對毒皇已經產生了懷疑?蛇@又是為何…?
“師傅,我們現(xiàn)在去哪?”野人蠻問。
“天色已晚…,先到附近的集鎮(zhèn)上找個地方借宿,順便換身先行頭吧,你看我們現(xiàn)在一個個像是逃命而來的難民,想不引人注目都難。”張憶我又看了看他們幾人,苦笑道。
“還是師傅想的周到”野人蠻恭維道。
張憶狠狠的瞪了眼野人蠻,野人蠻訕訕一笑,轉而問道:
“對了師傅,你將落雪劍放在什么地方?怎么好端端的,就消失不見了?”
張憶笑答:
“它一直都跟在我的跟前,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!
說完之后他也不再多做解釋。
戌時將盡,幾人才來到了就近的城鎮(zhèn)。小鎮(zhèn)上萬家燈火齊明,驅走黑暗,迎來一片微弱的光明,卻更像是在茍延殘喘。
四周犬吠陣陣,氣氛卻顯得無比壓抑。
天色雖晚,按道理來說卻也不該加加關門閉戶,長街之上空無一人才是,可偏偏卻是發(fā)生了如此詭異之事。十里長街之上,沒有一個人出行在街道上。家家關門閉戶,如避惡鬼。
幾人雖未走進這些恐懼家的家門,卻全都能夠感受到這些人的恐懼和壓抑。
“師傅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這些人早就知道我們會來?可就算是知道,我們后來也不必如此畏懼我們吧?按理說,今天已經到了5月初5,大街上應該熱鬧非凡,怎得如此冷清?”野人蠻撓著頭,一臉不解的問。
其余幾人心中均是疑惑不已,難道那些江湖武林人士的追殺,竟然讓這些普通百姓都知道了張憶這個“殺人狂魔”的存在?
張憶則是冷笑道:
“還不是那姓薛的做的好事?暗中扶持土匪,強盜,對百姓燒殺搶掠,民不聊生,讓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,要是猜的沒錯,這里的百姓所怕的并不是我們,也并不是知道我們要來,而是有土匪下山了!”
“啊?”
幾人全都一愣,緊接著露出冷色。
張憶說的有理,也只有這種解釋才能夠解釋的出現(xiàn)如今的這種狀況。
“好!那些畜生今天要是敢來,老子活扒了他們!”野人蠻冷笑道。字里行間全都流露出冰寒刺骨的殺意。
張憶并沒有打算阻止,若真的是有山賊土匪魚肉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親,這些人死不足惜。
“前面有間客棧,我們去看看再說,說不定這只不是我一廂情愿的猜測而已。”張憶摸著光潔的下巴道。
幾人全都點頭同意。
野人蠻上前叫門10多聲,卻并沒有人前來開門,只是隱隱約約聽見這客棧的大廳當中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。
“前輩,還是讓我來吧,你這聲音粗獷,讓人一聽就不像是個好人!标懴蓛盒χ锨。
野人蠻一臉憨厚的撓了撓頭,主動讓開了道路。
陸仙兒上前輕輕敲門,口中柔聲叫道:
“有人嗎?你們別怕,我們不是壞人,我們是從外地逃難而來的,路過寶地,見天色已晚,無處落腳,三天未曾果腹,饑餓難耐,還請行個方便!
里面的人聽到外面這么一道柔美的聲音傳來,就連心中的恐懼也一下子消散了許多。
一群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之間竊竊私語一陣,最終,還是壯著膽子走向門口,將房門打開。
當看到張憶他們幾人的狼狽之狀,他們反倒是欣然高興了起來,同時心中卻悄悄的松了口氣。
“幾位勿怪,非是我們要拒之門外,而是實在有難言之隱!币粋華服的中年男子滿臉苦笑道。
說著,將張憶幾人引到座上,并沏茶陪罪。
一行人連同伙計10多人,個個臉色如土,預示著心中的惶恐。
“哦?這卻是為何?看大家神色張皇,似有大事發(fā)生,不知方不方便透露一二?”張憶好奇的問。
“造孽啊造孽……”
中年人捶胸頓足,恨得牙根癢癢,而在場的其他人也一個個目欲噴火。
見他們如此,張憶越是確定心中的想法。
緊接著就聽見中年人咬牙切齒的道:
“不知道什么時候起,土匪橫行,我們這里,也有人占山為王,欺男霸女,魚肉鄉(xiāng)里,大伙兒是敢怒不敢言吶!
他們每隔幾天就要下山掃蕩一次,見了東西就搶,搶不走的直接放手就砸。
見到漂亮姑娘媳婦……唉……
要是有人敢阻止,他們放手便殺,出手絕不留情。
算算日子,今天又到了他們下山的時候,一群畜生,造孽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