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王曉德見張憶神情異樣,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卻并未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忍不住奇怪的問。
上官婉兒也收起了調(diào)皮之相,轉(zhuǎn)頭看向了身后。但和王曉德相同,她并未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東西值得她注目。但她卻也知道輕重,明白張憶不是那種無的放矢,故意惡作劇的人,所以不敢有絲毫打擾。
“你們看那里!”張憶順手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說到。
王曉德和上官婉兒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,但無論他們怎么凝視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端倪。他們疑惑得重新看向張憶。
“什么?”他們問。
“你們看對面的墻上!”張憶無奈的道。
王曉德和上官婉兒再次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對面的光禿禿墻壁上畫刻著一個紅色的蓮花,鮮紅若血,栩栩如生,顯得無比刺目。
“雖然看起來很逼真,放眼看去,就像是扎根在那一面墻壁上,但這只是一幅蓮花的刻畫而已,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?”王曉德不解的問。
上官婉兒也是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,一臉好奇與不解的看著張憶。
張憶無奈的嘆了口氣,道:
“這可不是普通的畫刻,而是代表著一個人。據(jù)江湖傳言,每當(dāng)她出現(xiàn)一次,就必有人死,而且是雞犬不留的滅門慘禍。江湖傳聞,這些人與她全都非親非故,無怨無仇。而這幅圖的出現(xiàn),將預(yù)示著江湖中又將被掀起一場腥風(fēng)血雨!
“什么?竟然有這樣的事?這究竟是什么人,怎么能如此殘忍?”王曉德忍不住臉色大變道。
“既然這人這么壞,那為什么沒有人去殺了她呢?”上官婉兒一臉天真的看著張憶問。
張憶苦笑一聲,道:
“非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因為這樣的不僅是她一人,她還另有兩位師妹。這三姐妹個個武藝高強,心狠手辣,任何一人,都可縱橫一方,難逢敵手。三人聯(lián)手,普天之下幾乎沒有幾個人是她們的對手。而且,她們?nèi)诵惺驴b密,從不會留下把柄與痕跡,這天下沒有人知道她們來自哪里去往何處,于哪里落腳棲息!再說……”
“再說什么?”王曉德與上官婉兒倆人緊緊盯著他,靜等下文。
張憶沉默少許,接著回答,道:
“再說江湖中的人各自為政,如一盤散沙,誰也不服誰,又有誰能夠整合他們?”
“那她們究竟是誰,這總該有人知道吧?”王曉德忍不住問。
“我踏入中原不久,并未經(jīng)歷過也不得而知。只是一路走來,聽江湖上的人說她們?nèi)藗個生得貌美,如天仙下凡一樣,卻心如毒蝎,心狠手辣,所以被江湖人稱為“嗜血三嬌”!睆垜浗忉屨f道。
“什么?竟然是她們?”小丫頭,上官碗兒驚叫出聲。
張憶與王曉德側(cè)頭看向她,發(fā)現(xiàn)向來無法無天,古怪精靈的上官婉兒此刻卻是罕見的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。
“你知道?”張憶追問。
“我不知道,但我爹告訴過我,這“嗜血三嬌”就是世間的三魔,她們?nèi)艘幻}相承,各自會一門絕技,擅長合擊之術(shù),普天之下幾乎無人能敵。她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江湖上選中一個目標下手,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目的是什么。老大被稱為奪命判官——血蓮花,一般對哪個人或者勢力下手,都是由她來確定。*被稱為催命修羅——骷髏蘭,負責(zé)追擊,確保不會有人漏逃。老三被稱為收命無!t牡丹,負責(zé)執(zhí)死刑滅門,手段極其殘忍,名副其實的雞犬不留。
我爹說,她們?nèi)撕苌俟餐鍪,因為以她們的實力,江湖上根本沒有人能讓她們?nèi)寺?lián)手,施展合擊之術(shù)。我爹還說過,讓我以后聽到她們?nèi)说拿^就早早逃命,萬萬不得招惹,否則不僅會讓我自己小命難保,也會連累的整個上官堡。因為在她們手上,從來沒有例外!鄙瞎偻駜阂荒樥恼f完,小臉上顯然有些慌亂。
“非也,非也……小姑娘說的都對,但唯獨說錯了一句話!币坏缆曇糇陨瞎偻駜旱纳砗箜懫。
“哦?小道長此話何意?不知有何獨到見解之處?”張憶看著朝著他們走來的一個小道士笑著問道。他近距離接觸過三嬌中的一位,對她們的了解絕對不比任何人少,甚至更多一些。上官婉兒剛說出的這番話他并未從中聽出有什么不妥,故而并不相信這個小道士能夠說出什么有用的話來。
“三位有禮了!剛剛這位小姑娘說的一切都沒錯,但唯獨說錯了一句話,那就是那“嗜血三嬌”手下出現(xiàn)過例外!毙〉朗恳荒橃t腆的作揖道。
“什么例外?”張憶三人異口同聲。
“據(jù)最新消息傳,大概兩個月多前,天瀾古鎮(zhèn)的鐵拳門被三嬌盯上,但最后不知何故,并沒有將鐵拳門滅門。只是聽說包括他們的門主彭杰在內(nèi)的十多人,被紅牡丹打傷,重傷垂死,最后被一個神秘人所救。而紅牡丹似乎也受了些輕傷,好像被那人救走。最令人奇怪的是,事后,這“嗜血三嬌”并未打算追究此事。鐵拳門自己,對此事也是絕口不提!毙〉朗柯龡l斯理的道。
張憶心中巨震,他可以肯定,天瀾古鎮(zhèn)發(fā)生的事沒有其他人知曉。但這小道士卻如同親眼所見,著實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這個小道士絕非常人!”他如此想著,口中卻恭敬的抱拳道:
“不知小道長如何稱呼?在哪家仙觀修行?”
聽他這樣一問,小道士更加靦腆,頭不覺得低了下去,紅著臉道:
“貧道玉樸子,在荒野小觀修道,此次奉師傅之命下山,尋一貴人,助他一臂之力,完成紅塵業(yè),好能潛心修道!
“原來是玉樸子道長,那敢問尊師是?”張憶追問。
“家?guī)煹捞栃䴔C,是青龍觀的觀主!毙〉朗快t腆的回答。
“原來是玄機道長的高徒,怪不得一派龍虎之相,有非凡之氣!睆垜浛谥锌蜌獾馈P睦飬s不斷的思索,卻始終想不出玉樸子與玄機的任何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