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錢可兒以為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,可是身后突然傳來的動靜,幾乎讓她罵娘!
她當然知道這是文雪故意在搞她,可是她沒證據(jù)。
作為『紅蓋頭』這件強力鬼器的擁有者,錢可兒自然是知道,一旦徹底釋放鬼器的力量,一定可以暫時逼退樓上的那些厲鬼。
但這么做也會有個弊端,那就是譚池香會淪為鬼器的犧牲品,事后譚池香將會化為厲鬼,縱然某些能力會被『紅蓋頭』限制,可鬼究竟是鬼,絕對不是人可以抵抗的。
更何況,這是錢可兒第三次使用鬼器了,在這個副本里,她已經(jīng)無法再次使用鬼器,也意味著她沒有辦法再和厲鬼做出任何糾纏!
看著姿態(tài)怪異,形容扭曲,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譚池香,錢可兒又恨又懼,來不及轉(zhuǎn)身謾罵文雪,錢可兒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,然后朝著東側(cè)的走廊跑去!
聽到她的腳步聲,帶著紅蓋頭的譚池香立刻追了過去!
幽咽的哭聲中還彌漫著濃濃的怨毒——
“可兒,你不是說,要帶我活著離開這里嗎……”
“可兒,你不是說,要幫我擋下所有風(fēng)雨嗎……”
“難道你忘了,你忘了,你忘了?!”
這恐怖的哭聲沒有持續(xù)多久,站在大廈玻璃大門外的三人,便聽到了錢可兒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:
“呃呃啊!”
慘叫聲持續(xù)了大概十多秒,然后突兀地消失了。
門外的三人雖然沒有親身經(jīng)歷這一切,卻也依然感覺到身上寒氣颼颼的。
三人沉默著,站在清冷的月光下,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外面的街道。
他們一邊小心提防著隨時可能會出現(xiàn)的嚴經(jīng)理,另一邊在心里不停疑惑著詭舍的大巴為什么還不出現(xiàn)……
大巴從來都不會遲到。
他們已經(jīng)在這個地方站了少說有五到十分鐘了,可是大巴依然沒有出現(xiàn)的跡象……
一種不安的情緒隨著時間發(fā)酵,開始從三人的心底慢慢的彌漫了出來。
“該死……為什么大巴還不來?”
皮膚腐爛,承受著劇痛的文雪咬牙切齒,她焦急地張望著外面兩側(cè)空無一物的街道,呼吸急促。
白瀟瀟的眉毛也皺了起來,直覺告訴她,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“大巴車從來都不會遲到……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?”
這一扇血門中只剩下他們?nèi)齻人了,說心里一點不害怕,根本不可能,每在血門中多待上一分鐘,他們就會多一分喪命的可能!
“不對……一定有地方不對!”
寧秋水語氣嚴肅,腦海里不;貞浿麄冎敖(jīng)歷的一切,搜索著所有的細節(jié)。
“這么長時間了,按理說大巴車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了!”
“退而言之,哪怕大巴車不出現(xiàn),嚴經(jīng)理也該出現(xiàn)了!
寧秋水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詭舍的任務(wù)要求,按理說沒有問題。
——只要修補好『羊圈』,就算任務(wù)完成了,既然『羊圈』是這座大廈,那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修補完成了才對呀?
“難道……羊圈不是大廈?”
文雪喃喃自語,聲音慌亂。
寧秋水搖頭,篤定道:
“這個問題我第一天就想過了,『羊圈』是其他東西的可能性極小,至少在大廈內(nèi)外,除了那些墻上的巨大裂紋,沒有需要明顯花時間修復(fù)的東西了!
文雪情緒有些激動。
“可是如果這樣的話,大巴車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到了才對。
“操他媽的……艸!!”
她死死攥著自己的拳頭,哪怕掌心的皮膚已經(jīng)龜裂,傳來劇烈的刺痛。
這個時候,一旁思索的白瀟瀟忽然看向了寧秋水:
“哎,秋水……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血云書院經(jīng)歷的事情?”
寧秋水點頭。
“嗯!
望著白瀟瀟那雙發(fā)亮的眸子,寧秋水隱約之間猜到了她在想什么。
“……你是說,這一次拼圖碎片也偽裝成了什么東西,迷惑了我們?”
白瀟瀟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。
“對,這座大廈,我們基本也算是走遍了,但是都沒有找到拼圖碎片,我想,它可能出現(xiàn)的方式有兩種——要么是在12樓最西側(cè)的那個裝著紅木棺材的房間,那個房間我們沒去過,太過危險……要么就是拼圖碎片偽裝成了一些『東西』,一些我們從始至終都不會去懷疑的『東西』。”
文雪因為傷痛而變得腦子有些遲鈍,瞪著眼問道:
“……什么東西我們不會懷疑,桌子,凳子,床?”
“還是我們在食堂吃的那些飯菜?”
寧秋水盯著大廈的墻壁,忽然來到了墻邊,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墻壁的外圍,喃喃道:
“不在『羊圈』里,也不在『羊圈』外……我們不會懷疑的,就是這『羊圈』本身啊!
ps: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