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春雷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周松,因為周松在他的廚灶前站了一會之后,臉上居然掛著笑意走到了自己的廚灶前!
并且,已經(jīng)拿起了為自己準備的燕窩。
難道他也要做燕窩?!
“周老板,這邊是剛才厲先生的位置,您的食材都在旁邊的那個廚臺!睆埡樯揭詾橹芩捎悬c被厲春雷打蒙了,好心的提醒了一下。
周松看著張洪山,指了指厲春雷剩下的食材:“張主任,我沒有走錯!
張紅山的臉色有了改變,他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松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也想做一份清湯燕菜給諸位嘗嘗!敝芩尚χf。
這下輪到張洪山震驚了,不僅僅是張洪山,一旁的吳校長也有點坐不住了:“周先生,我覺得您還是做您之前的排骨湯吧,我感覺非常好,沒有必要這樣冒險!
“周老板啊,吳校長說的沒錯,清湯燕菜有很多種,但是厲家菜的清湯燕菜卻只有一種,不說你做的是什么燕窩,但是想要超越厲家菜的清湯燕菜,那可是難上加難啊!
張洪山的語氣中有點勸說的意思,他可是知道厲家菜絕不外傳的,周松想要做一份同樣的菜,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的做法。
但是很顯然,周松并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,他只是微笑不語,轉頭看了看正望著自己的李念:“念兒,你相信我不?”
李念用力的點點頭。
周松心情大好,隨即看了一眼陳秀,陳秀的臉上也浮現(xiàn)出了信任,有人相信的感覺真好,周松幸福的想。
然后不再理會別人,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燕窩,而一旁的厲春雷雙手抱胸,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,原本若是周松做他的拿手菜,不管怎么說吧,還有點比試的感覺,現(xiàn)在直接做自己的菜,這個人是不是傻?還是說他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私房菜?且不說厲家菜這種名揚華夏的私家菜,就是普通的私家菜也絕不是說看兩眼就可以做出來的吧。
基于此,厲春雷已經(jīng)覺得自己徹底的穩(wěn)操勝券了,剩下的,就是看笑話了。
看到周松不為所動,張洪山遺憾的搖搖頭,看來今天周松難免丟丑了。
其實張洪山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,在華夏,私家菜是非常獨特的存在,尤其是在傳統(tǒng)料理中,相比于大多數(shù)的家常菜,私家菜有著獨門的秘方和技巧,甚至很多食材的選擇也有很多的考究,而傳統(tǒng)的私家菜更是經(jīng)歷了多少年的改善和進步,從不外傳,絕不是一般家常菜可比,更遑論厲家菜這種私家菜中的翹楚。
當然,張洪山的擔憂再有理,周松也不當回事。
在你們的眼里自然是這樣,但是在周松的眼里,沒有不可超越,對手越強,周松越高興。
我有智能,你懂?
越是被智能遇到高手,越是可以在原本就是了得的菜上被智能分析出優(yōu)劣,這種跨越式的進步可是可遇不可求,如果可以,周松真的希望天天都可以遇到高手。
所以,對付一個中乘的厲春雷,周松還真不放眼里,憑自己已經(jīng)可以戰(zhàn)勝下乘的任水寒了,一個中乘的厲春雷算什么,更何況他的實力還未必在呂蘭之上。
廚房里的氣氛很安靜,大家都不說話,張洪山和吳校長臉上已經(jīng)有了失望,似乎已經(jīng)看到了結局,而陳秀和李念則目不轉睛的看著周松,眼神中充滿堅定。
至于厲春雷,他已經(jīng)在想待會該怎么邀請陳秀去共進晚餐了。
周松內(nèi)心對于厲家菜是十分的尊重的,從剛才智能對厲家菜歷史的講解來看,厲家菜對于華夏料理有著杰出的貢獻,而厲家菜本身也非常的富有魅力。
這是個很有個性的私房菜,厲家菜每天只做晚餐,想要吃的話,得提前幾天訂位,為了這一桌席,全厲家人都要從早上準備到晚上才能做好一桌精致的晚餐,從這些就可以看出厲家菜對于菜品的態(tài)度,所以,厲家菜還有一個有別于其他餐館的地方就是,厲家菜是不允許客人自己點菜的。
我們做什么,你就吃什么。
從某些方面來說,厲家菜和周松的餐館有些相似之處,至少我行我素這一條算是一樣了,沒辦法,做得好,有底氣。
而正是因為對于自己手藝的信心,才可以這么的任性,雖然不能讓你點自己的菜,但是我讓你吃的遠比你自己點的好。
但是周松的尊重也僅僅是對于厲家菜先人的褒獎,但是對于厲春雷,周松認為,這小子還不配。
沖著厲春雷之前的燕窩殘渣,周松搖了搖頭:“燕窩怎么能這么做呢?這是暴殄天物!
此話一出,舉座震驚!
想著厲春雷之前的話已經(jīng)足夠狂妄,但是和周松比起來,厲春雷只能說是客氣了。
暴殄天物?厲春雷剛才做的清湯燕菜的味道,他們可是都品嘗到了,不說驚為天人,也絕對稱得上是技驚四座了。
而周松,居然說是暴殄天物?
厲春雷看向周松的眼神已經(jīng)沒有之前的戲虐,取而代之的是憤怒,周松不僅是侮辱了自己,在他看來更是侮辱了厲家菜。
“你說什么?”厲春雷的咬牙切齒的問道,臉上的神色已經(jīng)有了控制不住的怒意。
李念看到厲春雷的樣子,慢慢的站到了周松的身前,她害怕這個男人會突然撲上來,陳秀在一旁也很是很緊張的看著厲春雷,也默默的站在周松的身旁。
“你不服?”周松看著厲春雷輕輕的說,那種語氣,眼里仿佛除了天地什么都沒有了。
厲春雷覺得自己的肺就要氣炸了,他緊緊的握著拳頭,嘎嘣的聲音傳來:“周松,我記住你了!
他的話語里充滿了威脅和恨意,眼神都能噴出火來。
張洪山看著周松,再一次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有了改變,想起電視上他為了做那份燒鵝決絕的將手放在烤爐上,突然覺得這個年輕人,身體里似乎有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。
“你記住的不是我,而是我的手藝!
無視厲春雷的憤怒,周松轉過了頭,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,而當他開始表演的時候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