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朝轉(zhuǎn)過頭,看著坐在沙發(fā)上的瀟湘:“意思是?”
瀟湘搖了搖頭,我的感覺和你之前說的差不多,我能動用的手段都動用了,但是沒有蛛絲馬跡,可是總感覺,哪里不對。
聽了瀟湘的話,明朝點了點頭,這種感覺他熟悉,自己當初調(diào)查任水寒幕后幫手的時候,自己查到的一切都指向了恒遠,很合理。
但越是這種合理,越是不合理。
明朝和瀟湘兩個人都是家族的接班人,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經(jīng)歷的多了,他們明白,越是這種感覺,往往背后越是有大麻煩。
明朝閉上了眼睛,似乎在沉思,瀟湘看了看這個男人,在瀟湘的眼里,明朝絕對是他在帝都交的最重要的,當然也是關系最好的朋友。
并不是瀟湘沒有交到別的朋友,雖然他家的勢力并不在帝都,主要還是在南方,但是帝都是兵家必爭之地,任何行業(yè)都是如此。
瀟湘家也是這兩年才開始把觸角往帝都伸的,為了這一步,自己家做了很多的努力,畢竟帝都乃是真正的藏龍臥虎之地,在華夏這點版圖中,隱藏了多少真正的巨擘,就算是瀟湘家,來到帝都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。
在南方,雖然整個南方目前的經(jīng)濟形勢更在北方之上,但是真正有勢力的,遍布整個南方,大家雖然偶有爭斗,但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,也都相安無事。
但帝都不一樣,稍有不慎,就是萬劫不復。
而明家,就是自家來帝都最好的幫手,在選擇明家之前,瀟湘的家族已經(jīng)在帝都行動了數(shù)年,最終,明家成為了他們堅定的選擇。
一是因為明家本身的實力,和瀟湘家旗鼓相當,在帝都這塊風水寶地,明家可以算得上是風生水起,雖然和帝都最大的幾個家族還有差距,但是那些家族也不是瀟湘家可以攀得上的,在同等級里,明家是最有實力,并且也是最有潛力的。
這一點,瀟湘確信。
而眼前的明朝,在瀟湘看來,就是明家的潛力所在。
認識明朝這幾年,瀟湘從各種渠道理解了明朝成為明家繼承人之后所有的商場案例。
無一敗績。
嚴謹,狠辣,決斷,迅猛。
這是瀟湘對明朝的評價,自從明朝開始處理明家的核心業(yè)務起,明家的市值翻了一倍,這在同期所有的帝都的家族中,最為優(yōu)秀。
甚至瀟湘都自愧不如,明朝就是另一個自己,瀟湘常常這樣想。
寬柔,放任,動手,結(jié)束。這是瀟湘一貫做事的原則,和明朝有很大的不同,但是兩人卻成了商場的戰(zhàn)友,生活中的朋友。
正在瀟湘看著明朝沉思的時候,明朝閉著的眼睛終于睜開了。
“瀟湘,敢不敢玩一把?”明朝的語氣里已經(jīng)有了抉擇,那言語中透露出的自信和決絕,讓瀟湘心里一顫。
沉默了一會,瀟湘看著桌子上的瓜子皮,嘴角也有了上揚的弧度,他緩緩地抬起頭,那眼睛中的戲謔和有趣,讓明朝也笑了出來。
“怎么搞?”瀟湘笑著說。
得到瀟湘的答復,明朝知道,自己的這個戰(zhàn)友已經(jīng)選擇了相信自己,他站了起來,拿出背后關于恒遠集團的各種資料分析,放到了瀟湘的面前。
“不論背后是什么,對于我們兩家,無非是兩種結(jié)果,若是他背后當真有人,那我們就是坐以待斃。若是他背后無人,我們就是瞎操心!
瀟湘贊同的點點頭,明朝的話瀟湘自然明白。
“所以選擇只有一個,就是出手!闭f到這里,明朝的臉上有了自信的笑意:“背后若是有人,就當絕境逢生,也比坐以待斃的好,背后若是無人,免得操心!
“你說,是不?”明朝看著瀟湘,笑著說道。
瀟湘放下手中的瓜子,端起茶杯,朗了朗喉嚨,翻閱起了恒遠集團的資料。
“他們在南方的老底,我們家有信心搞定,帝都的,就看你們明家了!焙仙腺Y料,瀟湘看向明朝,眼中有了嚴肅和認真。
坐回自己的座椅上,明朝轉(zhuǎn)了個圈:“一個月,我就可以釜底抽薪!
瀟湘笑了,恒遠集團的規(guī)模只是也在中上的規(guī)模,但是瀟湘絲毫不懷疑明朝的能力。
“好,一個月,南方?jīng)]有恒遠!睘t湘拍了拍手。
“時機很重要,要同手下手,才能讓恒遠死的徹底!泵鞒粗酒饋頊蕚潆x開的瀟湘說。
走到門口的瀟湘回頭看了一眼明朝:“現(xiàn)在。”
說完,打開門,瀟湘就走了出去。
看著離去后空蕩蕩的辦公室,明朝平復了下自己的表情,此刻面無表情的他沒有了平常的普通的氣息,周身圍繞著一股決絕的氣氛。
咚咚咚。
門被敲響。
那天站在辦公室中為首的黑衣人走了進來。
“走了?”明朝看著他問道,他指的自然是瀟湘。
黑衣人點點頭:“瀟湘公子已經(jīng)坐著車離開了。”
周松笑了笑,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,已經(jīng)是中午十二點,外面呼嘯的寒風已經(jīng)達到了深冬最猛烈的時候,玻璃都有了重重的回響,空調(diào)已經(jīng)開到最大,屋子里還是有了一絲涼意,當然,這股涼意,更多的是從明朝的身上散發(fā)的。
打開抽屜,明朝取出一份文件,上面,密密麻麻的記錄了不少的文字,仔細看,似乎都是人名,他們的家庭住址,聯(lián)系方式,任職職位,公司所在地,收入狀況,家庭狀況。
一清二楚。
“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!睂⑦@份名單放在了桌子上,周松看著黑衣人說道。
那黑衣人的墨鏡下看不出他什么表情,走到桌子前,拿起名單,簡單的翻閱了一些,嘴角有了自信的笑意,這股笑意,和明朝極像。
“沒問題!彼p輕的說,然后不再發(fā)一言,對著明朝點了點頭,就離開了辦公室。
風雪交加的大年初一,一場商場上腥風血雨也同時展開了。
而此刻的風雪中,周松小店的門外同樣站著一個黑衣的男子,他撐著一把黑傘,站在松鼠藥膳的屋檐下,面對著緊閉的房門,抬起了自己的手。
“咚咚咚!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