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場中頓時一片寂靜;ㄐ∧锏哪樕前琢藥追,她似乎沒想到自己的兄長會如此輕易地就為自己攬下了一切。
不過隨即她就松了口氣,自己救濟他這么多年,也算沒有白救濟。
花小娘的兄長心中清楚地很,自己為她攬下了這次事,就算以后不能再在七碗居當掌柜的撈油水,他妹子也不會不管他的。
溫老夫人嘴角微撇,一聲冷哼在空氣中回蕩,猶如凌厲的寒風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她怎么會看不出來花小娘的兄長那番話背后的意圖,分明是在為花小娘開脫罪責。
溫旎站在一旁,目光如炬,自然也洞察了這一切。她自然知道,想要徹底扳倒花小娘,絕非易事,需要時間和精心籌劃。今日這場戲,恐怕只能到此為止了。
然而,溫承冶卻全然沒有領(lǐng)會到這一切。他見花小娘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,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。
他連忙走上前去,和溫梨一同將花小娘扶了起來,轉(zhuǎn)頭看向溫旎,眼中閃爍著怒火,厲聲道:“旎兒,你怎能如此無禮!還不快給你小娘道歉!”
溫旎聞言,卻是冷笑一聲。她抬起頭,目光堅定而冷冽,直視著溫承冶的眼睛,說道:“父親,我是府中的嫡姑娘,府中的賬目出了問題,我自然有義務(wù)弄清楚。我不過是在履行職責,何錯之有?倒是花小娘,她身為妾室,卻暗中插手府中事務(wù),這才是真正的無禮之舉。你讓我給她道歉?簡直是笑話!”
溫承冶被溫旎的話噎得一時語塞,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如此反駁自己。而花小娘則是趁機梨花帶雨地哭訴起來,聲稱自己無辜受冤,被溫旎欺負得無處容身。
溫老夫人坐在主位上,冷眼旁觀著這一切,她的眼神深邃而復雜。
15.
溫承冶原本平靜的面容在聽完溫旎的話語后,瞬間變得鐵青,他的眼中閃爍著怒火,仿佛要將溫旎吞噬。身為一家之主,他本應(yīng)該保持冷靜和威嚴,但此刻,他的情緒已經(jīng)完全失控。
他伸出顫抖的手指,直指溫旎,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:“你……你簡直是混賬至極!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孝女!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聲震怒的打斷。
溫老夫人站在一旁,看著這一幕,心中也是波濤洶涌。她怒視著溫承冶,聲音冰冷而堅定:“溫承冶,你也別太過分了!旎兒是你的第一個孩子,她自小就沒了娘,這么多年了,你可曾真正關(guān)心過她一句?你對她不聞不問,只當沒有這個孩子,如今你寵妾疼愛庶姑娘,我也懶得說什么?伸粌旱降资堑展媚铮悄愕挠H生骨肉,你怎能在眾人面前如此辱罵她?你這樣做,對得起她死去的娘嗎?”
溫承冶被溫老夫人的話說得啞口無言,他愣在原地,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。他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女兒,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。他知道自己這些年對溫旎的忽視和冷漠,但他也從未想過要如此傷害她。
但每每想到梨兒從小只能偷偷摸摸的生活在外面,連叫他一聲爹都不能,他又恨死了溫旎。
憑什么溫旎可以在府中錦衣玉食,受盡寵愛。而他的梨兒卻只能在外面穿著粗布衣裳,吃著粗茶淡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