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緗葉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腳腕上的紅痕,正想開口詢問,卻被溫旎打斷。
溫旎迅速拉下褲腿,遮住了那片引人遐想的地方,借口著要休息,將緗葉和杏雨都支了出去。
慈安堂內(nèi),老夫人得知溫旎的境況后,怒不可遏:“嬤嬤,你速去查清此事!我雖年邁,但絕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(fù)我的嫡孫女!”
孫嬤嬤領(lǐng)命而去,老夫人則獨自坐在堂中,面色凝重。她深知自己這些年對溫旎的疏忽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!叭粽媸悄腔ㄐ∧锼鶠椋叶ㄒ屗冻龃鷥r!”
9.
“小娘,你覺得這法子可行嗎?”
花小娘看著面前的女兒,還是遲疑不決。
“不怪小娘猶豫不決,今日老夫人的態(tài)度你也看見了,那溫旎她是定要護(hù)著的,咱們誰也不能動!
“小娘,您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還是個小娘嗎?就是因為您不夠心軟,更不夠心狠!
“很多時候,事情沒那么復(fù)雜,只是您一直猶豫不決,拖到最后倒成了麻煩。”
溫梨坐在了花小娘的身邊,苦心勸道:“小娘,您難道不想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當(dāng)上大娘子嗎?就算不想我,您也得想想徹哥兒!”
“他可是爹唯一的兒子,但您得知道,現(xiàn)在是,并不代表以后是!
溫梨的這句話讓花小娘的心瞬間提了起來。
溫承冶十幾年來的專寵讓她幾乎目空一切,畢竟就連大娘子都是她跟溫承冶一手策劃謀殺的,所以她下意識的認(rèn)為溫承冶只愛自己,以后也會如此。
可男人的心瞬息萬變,做后宅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愛上自己的夫君。
“聽說父親在外面養(yǎng)了外室,已經(jīng)有幾個月了,女兒也是這幾日才打聽到的,萬一這外室有了身孕恰巧又是個男孩……”
“那這個嫡子,也不一定非要徹哥兒做不可了!
這番話,如同鋒利的刀刃,精準(zhǔn)地刺中了花小娘心中最柔軟也最脆弱的部分。她回想起與溫承冶的種種,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寵愛,是否也如鏡花水月,一觸即碎?
花小娘終是下了決心,緊握雙拳:“好!娘就陪你賭這一局!”
溫梨見狀,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與狠厲:“娘請放心,此事我定安排得滴水不漏,即便東窗事發(fā),也自有替罪羊!
夜色漸濃,溫府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溫旎沉浸于花瓣浴中,享受著難得的寧靜。門外,一陣不尋常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“緗葉?杏雨?”她輕聲呼喚,卻無人應(yīng)答,只有那腳步聲越來越近,帶著一絲異樣的沉重。
溫旎警覺地睜開眼,心中涌起不祥的預(yù)感。這腳步聲,絕非她的貼身婢女所有。
突然,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膀,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直透心底。 “別怕,是我。”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是江聿,那個權(quán)傾朝野的東廠督公。
“你怎敢如此大膽!”溫旎怒目而視,心中的恐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。
江聿卻似未覺,只是淡淡地問:“藥,用了嗎?”
溫旎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(fù)情緒:“用了,多謝督公大人贈藥之恩!
“但請大人日后勿再如此,以免引人非議,對大人與我都無益處!彼脑捳Z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。
江聿輕笑,眼神仿佛能穿透水霧,直視她的靈魂:“我,不在乎那些虛名。倒是你,溫大姑娘,昨日那般,今日怎又裝起了清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