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娘連“娘”都不敢叫了。
溫旎聽到后只想放聲大笑。
花小娘她本來就沒有資格稱祖母為娘,那是大娘子才有的稱呼,小娘不但沒資格叫祖母為娘,連自稱都是奴婢。
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的腦袋是不是灌了泔水,居然會敗在她的手下。
“祖母,小娘也是為了您著想,要不……孫女兒還是不按了吧。”
溫旎低著頭,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。
老夫人頓時決定道:“你祖母我的身子還硬朗著呢,難道還能讓你這個小丫頭給按壞了不成?”
“我孫女兒的一片孝心,我怎能不接受!放心按,就算按出了毛病,祖母也絕不會怪罪你!”
老夫人話一出,坐在下面的溫梨臉色“唰”的一下就白了。
自己剛剛要給祖母按頭,卻被安了一個強(qiáng)迫她老人家接受的罪名。
可現(xiàn)在溫旎要給她按頭,居然又變成孝心了?
這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胯胯軸上去了!
溫梨眼神死死的盯著正在給溫老夫人按頭的溫旎身上,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碎了。
請安結(jié)束后,眾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。
“溫旎!你給我站。
、溫梨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怒氣沖沖地攔住了溫旎:“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給我難堪的!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時學(xué)的按摩手藝!”
溫旎微微一笑,眼神中充滿了挑釁:“既然知道還故意問出來,看來你真是既蠢又傻。不過話說回來,徹哥兒的頭還沒好嗎?小娘也真是的,徹哥兒傷得這么重還帶他來給祖母請安!
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嘲弄,讓溫梨和花小娘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而溫旎則是滿不在乎地轉(zhuǎn)身離開,留下她們在原地咬牙切齒。
8.
“溫旎!你居然敢這樣對我。!”
溫梨被氣的在原地發(fā)起瘋來,花小娘也好不到哪兒去,但卻還是努力忍了下來。
“梨兒,這剛出你祖母的院子,你這樣像什么話!”
溫梨也知道自己這樣定會落人口舌,畢竟自己在外經(jīng)營的人設(shè)一直都是溫柔有禮的大家閨秀。
“小娘,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!”
溫梨走到自己的小娘面前,低聲問道:“難道小娘你不覺得溫旎好像換了個人一樣嗎?明明就是在祠堂罰跪了一會兒,可是好像整個人都……”
溫梨想不出形容詞,可就是覺得不對勁。
“人一夜之間怎么會變化的這么大?”
花小娘呢喃著:“不對勁,這其中一定有鬼……”
“小娘!睖貜匮鲱^看著自己的小娘,說道:“徹兒前幾日聽司禛說,他祖母病了大半年都不好,時不時地就像換了個人似的,但是府醫(yī)怎么看都看不出問題來,最后請人來看才知道,是被鬼上身了。”
“鬼上身?”
花小娘念著這個詞,溫梨卻瞬間瞪大眼睛。
“娘……”
“回去再說!
花小娘瞬間就懂了溫梨的意思,但這種事情還是回去說最好。
溫旎回到了院子里,緗葉立即拿出了一瓶上好的藥。
杏雨細(xì)心地為她挽起褲腿,露出膝蓋上淤青的痕跡。溫旎看著那瓶藥,心中五味雜陳:“這藥……是哪里來的?”
緗葉答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已確認(rèn)過,這藥確是上好的。今早有人送來,說是……督公府上的。”
“督公?”溫旎臉頰微紅,心中既羞又惱,卻也明白這藥對她而言是難得的良藥。她咬咬牙,決定接受這份“恩賜”。
藥敷上之后,清涼之感瞬間緩解了膝蓋的疼痛。溫旎閉目養(yǎng)神,享受著這份難得的舒適,心中卻不禁疑惑:江聿是如何得知她受傷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