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俞站在旁邊,一遍磨墨,一邊說道:“伯爺,奴前兩天上街,聽到大街上都在說林將軍打了勝仗的事情!
顧景安正在寫信的手一頓。
顧景安作為朝廷命官,林司念打了勝仗的消息,他當然早就知道了。
只是他從來不會把這些事帶到靖安伯府罷了。
明俞又說:“既然林將軍打了勝仗,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,到時候伯爺您與林將軍重歸于好,林將軍就又變成了咱們顧家的當家主母,那咱們顧家定能煥然一新的。”
這話正好就說到了顧景安的心坎上,他得意的笑,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林司念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他的要求,與他重歸于好,將嫁妝帶回靖安伯府,讓他跟顧老夫人揮霍著林司念的嫁妝。
林司念嫁給他后更是將兵權(quán)交給了他,自此他手中握著兵權(quán),有權(quán)又有錢。
而京城的其他達官貴人,尤其是安王,看到他手中的兵權(quán)后,重新回頭拉攏他。
只要想到這些美好的畫面,顧景安就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顧景安道:“不錯,只要本伯爺多花點心思哄一哄,女人嘛,還是喜歡男人的花言巧語!
明俞笑著點頭:“伯爺說的是!
顧景安寫完信后,吹干了上面的墨跡,將信遞給明俞:“去吧,走官府的驛站!
明俞接過信件就走了。
出了書房,一個跟明俞差不多年紀的小廝笑著迎上來,小聲的問明俞:“明俞哥,聽說今日你跟伯爺一起去林將軍府了?怎么樣?沒被打吧?”
明俞一巴掌打在那小廝的頭上:“小兔崽子,胳膊里往外拐是不是?再怎么說,靖安伯府的伯爺,才是你的主子!
小廝道:“那確實,可咱這伯爺也忒不要臉,當初鬧成那樣,如今居然還有臉去將軍府!
明俞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,說道:“不想死你就閉上嘴!
小廝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,見周圍沒人注意他們這里,又看到明俞手中拿著一封信,于是問道:“明俞哥,你手里拿著的這是什么呀?”
明俞拿著信敲了敲小廝的頭,說道:“你呀,就別管了!
說完,他拿著信就往外走,一邊走,還低頭看了眼手中的信,搖搖頭說:“唉,我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主子呢?”
……
林將軍府。
顧景安剛離開,福伯就叫來沛菡,讓沛菡幫忙寫兩封信,一封給林司念,一封給長公主。
福伯雖然也認識幾個字,但是還沒到能寫信的地步。
反倒是沛菡,從小跟在林司念的身邊,雖然是個丫鬟,但是也跟著林司念認了不少字,是能寫信的。
沛菡在后院也聽到了前院顧景安過來鬧事的事情。
她本就是個潑辣的性子,本想去前院狠狠罵一罵顧景安的,卻被春娘攔住。
這會兒福伯過來讓她寫信,沛菡連忙拉著福伯把前院的事情問了一遍。
等福伯說完,沛菡跟春娘一起,把顧景安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沛菡說:“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,他是怎么有臉說出跟姑娘重歸于好的!
福伯笑著說:“幸好姑娘給咱們將軍府留下一隊府兵,否則,今日想把他趕出去,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!
春娘點頭。
福伯又說:“沛菡丫頭,你趕緊把這兩封信寫完,也好給咱們家姑娘提前通風(fēng)報個信,顧景安這個人小肚雞腸,這次咱們將他趕出去,等姑娘帶兵凱旋歸來的時候,還不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來呢!
沛菡點頭,立刻去取了筆墨,伏在書桌上,寫下了兩封信。
福伯拿到信,立刻叫來了墜兒與觀墨。
福伯將送給林司念的那封信交給了觀墨說道:“此信由你親自送到雁門郡,記住,一定要親自交到姑娘的手上。”
說著,又吩咐沛菡:“沛菡丫頭,你即刻跟觀墨一起,去京兆尹辦理路引與玉蝶,再為觀墨準備好盤纏。
觀墨,我會調(diào)出兩位府兵與你一起,同去雁門郡。”
觀墨點頭:“福伯您放心,我一定會把這封信交給姑娘!
福伯點點頭,又對墜兒說:“你將此信交給長公主!
墜兒接過信,說了聲是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沛菡跟觀墨一起去官府辦理路引跟玉蝶暫且按下不說,只說墜兒將信交到了長公主。
但是門房的人卻說長公主如今不在長公主府,而是去了護國寺。
護國寺是一家皇家寺院,她大安寺剛好佇立在京城的一南一北。
墜兒跟門房的人道了聲謝,立刻就雇了一輛牛車去了護國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