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笑著緩緩?fù)鲁鰞蓚字:“剿匪”
宋燕兒眼神一亮,笑著說:“這可是好事啊,剿匪不同于抗擊蠻軍,不過是走個過場的事情,有什么臟的累的,讓地方的官兵去做就是了。
但是功勞呢,卻是王爺您的!
安王笑著點頭:“正是這個!
宋燕兒笑著奉承道:“雖然前幾日陛下申斥了王爺,可那也是陛下不想看著王爺與顧景安那樣的人走的太近,變相的提醒王爺呢!
安王點點頭,說道:“燕兒說的對,本王當(dāng)初確實不應(yīng)該與顧景安有所交往。本王被顧景安連累,自然不會放過靖安伯府。所以,昨日本王已經(jīng)讓人上折子,狠狠地參了那位顧侍讀一本,估計今日那位顧侍讀就要被貶了!
宋燕兒聽到這話,捂著嘴巴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“王爺您這有仇就報的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!
安王將宋燕兒摟進(jìn)懷中,淫笑著問:“那你喜不喜歡?”
宋燕兒跌進(jìn)安王的懷中,嚶嚀一聲,說道:“燕兒當(dāng)然喜歡了!
兩個人說完,便做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……
另外一邊,靖安伯府。
楚玲瓏一回到靖安伯府就開始著手處理燒烤店。
她怕夜長夢多,辦了文書后,就找顧景安簽了字。
顧景安看那張寫滿了字的地契,好一會兒都沒動作。
楚玲瓏還以為他是后悔了,開口催促道:“景安哥哥,你在想什么?是不是不想將店鋪盤出去?其實我也不想,畢竟這是咱們府上剩下的唯一一個店鋪了。
大不了咱們節(jié)省一點,只給老夫人留下兩個服侍的人,把其他的丫鬟婆子都攆了!
顧景安都:“那怎么行,那豈不是要被其他人笑死。再說了,只要你修書給岳父,有了岳父的引薦,我再在戰(zhàn)場上建功立業(yè),還愁不重新光耀門楣嗎?”
說著,顧景安低頭在轉(zhuǎn)讓文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又拿起隨身攜帶的個人刻章,按下了印章。
楚玲瓏拿著顧景安簽好字印好章的文書,收都在抖。
等這個鋪子盤出去,她就可以離開了。
到時候,她就去做北羯做她的公主。
就在這時,顧景安的小廝明俞跑了進(jìn)來,說道:“不好了,大爺被貶了!
明俞口中的大爺就是二老夫人的大兒子,在顧家總排行中,顧景安排行老二,二老夫人的大兒子排行老大,二兒子排行老三,還有一個老四,就是顧景安的那個才十三歲的庶弟顧景銘。
顧景安一驚,問道:“被貶?為何被貶?”
明俞搖搖頭:“這個,我也不知道啊,這會兒二老夫人一家等在正廳等著您呢。”
顧景安立刻起身去了正廳。
楚玲瓏則趕緊先把簽好字的文書收好,這才也跟了上去。
一到正廳,就看到二老夫人帶著大兒子大兒媳婦一臉怒意的坐在那里。
顧景安快步走過去,對著二老夫人抱拳行了一禮,“二嬸。”
二老夫人的身體往旁邊一躲開,冷笑道:“我可受不起你這一禮!
顧景安眸底閃過一抹陰沉,不過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,而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二老夫人,笑著問:“二嬸這是做什么?可是景安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,惹到二嬸不高興了?”
小張氏冷笑一聲。
二老夫人冷冷盯著顧景安,說道:“伯爺這聲二嬸,我這個老婆子可擔(dān)不起,別說我這個老婆子只是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角色了,就是之前的林家姑娘,嫁進(jìn)靖安伯府處處為靖安伯府著想,拿著自己的嫁妝補貼靖安伯府,硬生生的把靖安伯府的某些人的胃口都養(yǎng)大了。
可有些人還是不知足,眼看著林姑娘的父兄沒了,就欺負(fù)她一介孤女,想要降妻為妾,轉(zhuǎn)頭就娶了縣主,這小算盤打的多精啊。
伯爺這么精明的人,怎么不擦亮眼睛看清楚跟隨的人是個什么貨色?自己被連累也就罷了,連我兒都要被你連累!”
這一番話說完,顧景安的臉?biāo)闶菑氐椎暮诹,裝都裝不下去了。
顧景安黑著臉,冷聲道:“還請二嬸慎言,我顧景安是陛下的臣子,跟隨的自然是天子!
這次不等二老夫人說話,顧景銳直接道:“二弟,我們一家人關(guān)起門來說話,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。
今日我就被安王的人上奏折,以不規(guī)勸的由頭,請求陛下將我趕出翰林院。”
顧景安一驚,幾乎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直接喊了出來:“什么?他們要將你趕出翰林院?”
顧景銳說:“他們成功了,如今,我已經(jīng)被陛下擼了官職,從明日開始,便要賦閑在家。二弟,他們所說的規(guī)勸,是規(guī)勸誰?”
顧景安臉色一變。
規(guī)勸誰,當(dāng)然是規(guī)勸顧景安。
顧景銳冷笑一聲說:“他們在奏折上說,我身為兄長,卻沒能做到兄長的責(zé)任,將你規(guī)勸到正道,才使你做出停妻再娶,陷害前妻的荒唐事情來!”
顧景安在意的卻不是這個,他只在意:“你說,你被擼了官職?所以,你連俸祿都沒了?從今日起,便要賦閑在家?”
顧景銳眉頭皺的死死地。
小張氏指著顧景安罵道:“顧景安,你什么意思?你不反省自己,怎么反倒在怨我家夫君丟了官,賦閑在家?這天下,怎么會有你這種人?”
顧景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欠妥,擠出了一點笑容,說道:“大哥,大嫂誤會了,我只是為大哥不值,大哥這么多年在翰林院內(nèi)兢兢業(yè)業(yè),沒想到就因為幾份奏章,就被罷官,實在是想不通!
顧景銳一拍桌子,從椅子山站起來,怒道:“你也沒必要想不通,如今最要緊的,是趁著還沒有與安王綁的太深,趕緊與他撇清關(guān)系,為兄之前確實有錯,不應(yīng)該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朝堂上,而忽略了家中事務(wù),才讓你犯下了打錯。
如今被陛下這番敲打,我才意識到,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這次陛下將我罷官,是在側(cè)面告訴我,靖安伯府決不能站在安王一派!
說到這,顧景銳的語氣倏地變得語重心長,“景安,陛下這是在告誡我們靖安伯府呢,咱們可不能不懂陛下的苦心啊!
顧景安心中冷笑,面上卻一片動容,他說:“大哥放心,我知道該怎么做,不過有一點大哥誤會了,弟弟從來沒有站隊過安王!
聽顧景安這么說,顧景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顧景安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呢。
顧景銳扯了扯嘴角,朝著顧景安抱拳,道:“今日是哥哥不懂規(guī)矩了,那我們先回去了!
小張氏還想說什么,被顧景銳嚴(yán)肅的制止了:“夫人,回咱們自己的院子!
小張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,咽下了想要罵出的話,跟在顧景銳身后離開了正廳。
二老夫人一家人一回到自己的院子,小張氏就問顧景銳:“夫君,剛才你為何要制止我呀?”
顧景銳抬頭看著天空,輕嘆一口氣說:“靖安伯府,要變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