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(jīng)位于彼岸的未知種族,究竟是什么來頭。
這個疑問,司徒臨很想搞清楚。
當然了,此時沒這個力氣去深度探索,先養(yǎng)好傷再說。
此次之行,當真是危機重重。
還好司徒臨底蘊深厚,手段超凡,這才渡過了這一劫。
“嘩——”
拂袖一揮,大風(fēng)驟起,切割出了一道長長的空間裂縫,同時將此處地界吞噬了進去。
為了更好的隱藏起來,司徒臨直接開辟出了一個獨特的小世界,靜心閉關(guān),防止遭到外界之力的打擾。
諸多疑惑,暫且壓制于心底。等到穩(wěn)住了傷勢,再慢慢去研究。
......
北荒,青宗。
南宮歌封鎖密室,閉關(guān)推演,努力尋覓著九劫魂木的行蹤。
陳青源則是慢慢等待,神色平淡,并不著急。
某一天,宗門外來了一個人。
身高十尺,氣質(zhì)俊冷。
體表時而有火苗泛起,雖有人族之貌,但出身卻是火靈古族。
來者,葉瑜。
說起這貨,倒是很多年沒有露面了。
這一世,他是陳青源唯一收的侍從。起初,葉瑜自詡古族血脈,誓死不從,后來被陳青源“教育”了很多次,被迫屈服。
慢慢的,葉瑜覺得跟著陳青源倒也不錯,小日子混的風(fēng)生水起。
后來,火靈古族想要對付陳青源,葉瑜愣是沒有背后捅刀子,甘愿一死,好在福大命大,保住了性命。
再后來,陳青源上古戰(zhàn)神的來歷暴露于世,轟動諸天萬界,葉瑜獲得了巨大的好處,族中老祖對他的要求,那是盡量滿足,寵愛至極。就連少族長,都沒有這種待遇。
后面又發(fā)生了一系列事情,各方古族與陳青源的關(guān)系不太友善,葉瑜說到底還是火靈古族之人,不好久留于青宗,四處歷練,增強實力。
今朝,陳青源歸來,從某處秘境出來的葉瑜得知以后,歡喜雀躍,火速趕來。
表面冷峻,心里卻慌張忐忑,生怕與陳青源的關(guān)系產(chǎn)生了隔閡。
“葉師兄,好久不見!”
鎮(zhèn)守宗門的執(zhí)勤弟子,看著從遠方踏云而來的葉瑜,意外道。
“呂師弟!
多年前葉瑜在青宗住了一段時間,自然認得許多人。
與熟人打了一個招呼,葉瑜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宗門。
徑直前往陳青源的住所,逐漸靠近,更為緊張。
通往陳青源所在洞府的路上,有著重重關(guān)卡,自然是起到了保護作用,確保安全。
驗明身份,再有一位長老的陪同,終于來到了洞府雅院之外。
將人帶到了地方,長老轉(zhuǎn)身走去,并不打擾。
“老大!”
葉瑜站在門外,大聲喊道。
雖然陳青源一直待在府中,但早已得知了葉瑜過來的消息,沒覺得意外,沖著門外說了一句:“進來吧!”
門開了,葉瑜邁著沉重的步伐,緩慢入內(nèi)。
瞧見陳青源的第一眼,葉瑜的喜色難以掩飾,接著便有一絲憂傷和心痛,再喚一聲,嗓音哽咽:“老大,你看起來蒼老了好多!
昔日的老大,英姿勃發(fā),英武非凡。而今,雖有無上威嚴,但看起來已是垂暮之年,蕭涼落寞,再無氣血澎湃的鼎盛風(fēng)采。
“死不了!
看著自家兄弟,陳青源笑道。
“你一定會好的!
葉瑜的眼睛紅了一圈,咬牙道。
“廢話!标惽嘣粗钢慌缘淖酪危骸皠e傻站著了,過來坐!
“是!比~瑜比較拘謹,與陳青源對坐而視,控制好了情緒,開口說:“老大,有需要我的地方,盡管吩咐。就算是要了我的這條命,我也絕不含糊!
“知道了。”陳青源沏茶兩杯,微笑道:“有你賣命的時候,不必這么著急。未來我欲登頂,你自當護我左右,掃平諸多障礙!
“遵命!”
聽到這話,葉瑜急忙起身行禮,心里泛起的不是惶恐害怕,而是無比榮幸和感動。
因為陳青源的這句話,代表了葉瑜是自己人,關(guān)系不變,依舊如初。
“自然點兒,無需這么多禮數(shù),坐著說話。”
與自家人相處,且無外人,陳青源不喜歡這么客套。
“哦。”葉瑜坐回了原位,一本正經(jīng)。
“這么多年,去了何處?”
陳青源的語氣關(guān)切。
“大爭之世,秘境頻頻出現(xiàn),我若碰上了,必會進去一探機緣!比~瑜開始講述自己這些年的經(jīng)歷,例如:有趣之人、得到的寶貝、遇上的危險等等。
毫無保留,和盤托出。
歷經(jīng)磨難,再加上葉瑜本身的天賦極高,如今已是大乘后期的修為。往后再得一些造化,必可在短時間內(nèi)修至大乘巔峰,再然后沖破玄關(guān),登臨神橋之境。
“對了,有一件事得告訴老大!
猛地想起來了一事,葉瑜全身一震,正肅道。
陳青源產(chǎn)生了幾分興趣:“講!
“前些日子,火靈古族權(quán)力交替,原來的族長被撤職,鎮(zhèn)守陵墓去了!
說起這事,葉瑜還是有些震驚。
“哦?”陳青源眼皮輕微一顫,詫異道:“一族之長突然被罷免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”
未等葉瑜道出前因后果,陳青源猜到了一個可能:“是不是你族始祖的手筆?”
“不愧是老大,猜得真準,我正準備說!
葉瑜佩服道。
“具體說說!标惽嘣磁d趣濃濃,很想知道細節(jié)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......”
喝了一口茶水,葉瑜慢慢道來。
那一天,火靈始祖葉流君回族了,引發(fā)了巨大的轟動,族中所有人出面恭迎。
現(xiàn)任族長雖然畢恭畢敬,但總歸有些認不清身份,始終沒有正兒八經(jīng)的跪地磕頭。顯而易見,居于高處太久了,膝蓋太硬,放不下臉面,跪不下去。
葉流君既然敢回族,那肯定不懼一切陰謀詭計。
沒幾日,葉流君以始祖的身份,直接將族長廢了。
此事一出,族長一開始還要辯駁,需要一個理由,不情不愿。
“見祖不跪,大不孝之舉。”葉流君坐在最高處,冷漠道:“當年在舊土如此,今朝亦是如此。本座沒把你殺了,已是開了天恩!
雖然族長很是氣憤,但終究沒敢反抗,一聲嘆息,承認了自己的過錯,老老實實地去守墓園。
“新的族長,你來當!
接著,葉流君指著一個人,下達命令,不容任何人忤逆。
被指到的少族長葉瑾成,呆愣了一會兒,趕忙躬身道:“祖君,瑾成實力尚淺,難擔此任!
“老子說你行,你就行!比~流君厲聲道:“不要瞻前顧后,若有不服者,殺了便是!
嘶——
在場高層,無不心顫。
老祖宗的殺性貌似有些大,狠起來連自家子孫后輩都要宰了!
“倘若不是看在你們這群混賬東西并未行欺師滅祖之事,本座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動手,定當全部清理了,一個不留!
葉流君說出這話的同時,全身燃燒起了熊熊烈火,極道火焰,足可焚燒天地,蕩滅星河萬物。
忍了這么久,又在太微帝墓的宮殿之中參悟得道,葉流君的實力不說恢復(fù)了巔峰,但足可縱橫萬界,壓住族中局勢肯定沒啥問題。
“撲通、撲通......”
族老們承受不住這股來自血脈上的威壓,紛紛跪地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“以前不知道磕頭,現(xiàn)在有個屁用。”
最初之際,火靈古族的高層雖說很震驚自家始祖轉(zhuǎn)世重來,但始終沒有用最大的禮數(shù)來參見,或多或少藏著一點兒小心思。
因此,葉流君一直游蕩于外,沒敢回族。
始祖之威,不容觸犯。
直到這一刻,族中上下才徹底臣服,不敢生出一絲一毫的歪念。
就這樣,新任族長的加冕儀式,很快舉行完畢。
葉瑾成,正式成為了族長。
這件事沒有大肆宣揚,只有各方古族的極少數(shù)高層知道。不過,時間長了,此消息肯定瞞不住,遲早會掀起一陣波濤,使得世人震驚高呼。
除了葉瑾成地位晉升以外,葉瑜也得到了極大的好處。
“你小子叫葉瑜?”
葉流君指名點姓。
站在人群后方的葉瑜,受寵若驚,躬身行禮,上前回話:“是!
“往后一些日子,跟在本座身旁,傳你帝法,授你本源道火之妙!碑斨逯懈邔拥拿,葉流君毫不遮掩,直言道:“往后你既然要隨陳青源那坑貨征戰(zhàn)當世,自然不能太弱了,不然本座丟不起這個人!
葉流君對陳青源的態(tài)度,那是又愛又恨。這混蛋玩意多次奪了我的機緣,且時常惦記著我的棺材板,令人煩悶和憤怒。
可是話說回來,陳青源除了貪財這方面,別的都還不錯,對待朋友挺真誠的。
許久之前,葉流君在青宗住了一些時日,十分安全。直到現(xiàn)在,那處福地洞府還給葉流君留著,哪天要是想回去待個幾天,隨時歡迎。
始祖親自傳道,族中所有人一臉羨慕。坐在族長之位的葉瑾成,突然間覺得這個位置沒那么香了,完全比不上葉瑜這小子的待遇。
有著始祖的指點傳法,葉瑜的實力可謂是突飛猛進。
后來去了一處秘境,轉(zhuǎn)而趕赴青宗。
講完了這段故事,葉瑜慶幸道:“多虧了老大,否則我可沒這個福緣!
“老葉還真是記仇,一回去就大整改。”
陳青源了解清楚了,調(diào)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