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伸手出去,元安寧雖然不明所以,卻知道南風此舉定有深意,便伸手過去,與他握了。
南風并未回頭,握了元安寧的手瞬移離開。
待得看清身邊景物,元安寧知道此處是諸葛嬋娟的住處絕天嶺。
南風此時有虛脫之感,不喜雜音吵鬧,想到此處便來到此處,諸葛嬋娟此時在長安的七星別院,不在這里,南風推門入內(nèi),自座椅上坐了。
見南風閉著眼睛,元安寧知道他心力憔悴,也不追問打擾,揭開缸蓋,舀了帶著冰碴的清水,自灶下生火煮茶。
待得茶水煮好,元安寧將熱茶遞給南風,“飲些茶水!
南風睜眼,接過茶杯放于桌案,伸手雙臂,將元安寧攔腰抱住,耳貼胸前,再閉雙眼。
“她與你說了什么?”元安寧低聲問道。
“一些真相,”南風閉目神往,“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在了怎么辦?”
“之前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不管你往何處去,我都愿意隨你去!痹矊庉p聲說道。
“如果我去的地方?jīng)]有我怎么辦?”南風又問。
元安寧伸手抱住了南風的脖頸,“我無法承受沒有你的痛苦,我也不敢想象得不到你的回應我會多絕望,我不會為了讓你心安而騙你,我會將你離開的那一刻化為不變的永恒!
南風焉能聽不出元安寧生死相隨的決心,心痛之下亦有顧慮,“諸葛嬋娟怎么辦?她有了身孕!
“若能與你撫育子嗣,此生還有意義!痹矊幟腿恍盐颍按撕竽悴粶释祽,也與我留下一男半女。”
南風的情緒原本異常低落,聽得元安寧言語,哭笑不得,“我何曾偷過懶?”
“我不管那些,事成之前你不準再往別處去了!痹矊幒苌亠@露刁蠻,亦從未主動,此時都破例了。
“等等等等,大白天的,”南風情緒不曾跟上,抗拒推辭,“這里是諸葛嬋娟的住處,不能自這里,不講究啊!
元安寧亦不是真的情難自禁,只是悲傷之下亂了方寸,聽得南風言語,便不再動手,只是伏肩抽泣,傷心非常。
南風見不得女人哭,拍背安慰,“好啦,好啦,別哭了,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得去做。”
“什么?”元安寧問道。
“我得往三清宗去一趟!蹦巷L說道。
“去做甚么?”元安寧面露疑惑,三清宗是隸屬于天庭的,在隨后的對賭中是對立的一方,之前三清宗也早已經(jīng)封山自閉,而南風為了避嫌,早在與大羅金仙定下賭約之后便很少涉足那里。
“此前我曾經(jīng)與胖子和諸葛嬋娟去往紫云山,”南風抬手南指,“紫云山有一處靈氣禁錮,里面囚禁著一個犯戒的上清異類弟子,此人與離落雪和燕飛雪是同輩,道號魏青雪,不過此人是誰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處禁錮是上清祖師親自布下的,我見魏青雪可憐,便吸收靈氣破除了那處禁錮,那處凝聚禁錮的靈氣令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,只是那種感覺非常縹緲,難以確定。”
元安寧不明所以,依舊疑惑。
南風繼續(xù)解釋,“我現(xiàn)在懷疑我與上清祖師有著某種神秘關(guān)聯(lián),三宗法印分別蘊含有三清祖師的一絲靈氣,我要前往感知窺察,以此確定我只是與上清祖師有關(guān)聯(lián)還是與三清祖師都有關(guān)聯(lián),若是前者,我就是上清祖師一魂下凡,若是后者,我可能就是三清祖師三魂聚合……”
南風言罷,元安寧駭然失色,強抑震驚,低聲說道,“前者也好,后者也罷,塵埃落定之后都會溯源回歸,辨察區(qū)分,又有何意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