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,莫要變我,”元安寧急忙歪頭一旁,“我是你的女人,豈能容他們褻瀆挑弄,你要變就變做她人!
“也對。”南風(fēng)改變了主意,延出靈氣將元安寧隱去,自往屋外去,“你且在這里等我!
不多時,外面?zhèn)鱽砹伺拥暮艉,“有人嗎??br>
只這一聲有人嗎,就險些令元安寧笑出了聲,這聲音嗲聲嗲氣,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良人。
樹精和那群妖精正在聒噪喝酒,沒聽到外面的呼喊,是搬酒的妖精發(fā)現(xiàn)了“她”,將她給帶了進(jìn)來。
南風(fēng)一進(jìn)門,元安寧又忍俊不止,若不是她事先知道來者是南風(fēng)幻化,定會以為是哪家的窯姐被山賊綁了,想要帶上山來做壓寨夫人。
南風(fēng)變化的還真是個窯姐兒,變化得有參照,他所選的參照是不久之前蕭大壯偷了老婆的發(fā)簪,去討好的那個妓女,那妓女是醉花樓的頭牌,雖有一掛壞心腸,卻有一副好面皮。
“啟稟大王,有個迷路女子,誤入山寨。”嘍啰啟奏。
嘍啰一吆喝,包括樹精在內(nèi)的妖精才發(fā)現(xiàn)了門口的窯姐兒,盡皆轉(zhuǎn)頭,上下瞧她。
這些妖精多是男的,也有幾個母的,也都是長的歪鼻子扭嘴不像個人,見到眼前的妙齡女子,多有妖精露出垂涎神情,不過那樹精卻不是這般,神情不是好色垂涎,而是疑惑納悶兒。
很快,元安寧就知道它在疑惑什么了,因為它開口問了,“嘿,那婦人,這大冷的天兒,你不老實在家待著,跑到山里干啥?”
“回大王,我不是本地人氏,外子是南來藥商,我是隨他來的,偶發(fā)意外,流落這里!备G姐兒說道。
“外子是啥玩意兒?”樹妖沖一旁的狐妖低聲問詢,“是林蛙么?”
“不是,是她丈夫!焙吐暯忉。
樹妖解惑,干咳了兩聲,清了清嗓子,“這個,這個,給她點(diǎn)兒吃的,打發(fā)她去。”
它倒是舍得放,但窯姐兒不舍得走,急忙道謝,又道“多謝大王,但外面多有虎豹豺狼,小女子孤身一人,天黑之前定然尋不到路徑出去,怕是會被它們吃了!
聽南風(fēng)自稱小女子,元安寧捂嘴暗笑。
但樹精不明所以,大笑道,“哈哈哈哈,好個不長眼的婦人,這里的虎豹豺狼可比外面要多!
窯姐兒只裝不懂,懇求收留。
樹精對她不感興趣,擺手拒絕,沖一個嘍啰吩咐道,“二蹦子,你走一遭,把她給送出去!
大冷的天兒,能在家里貓著,沒誰愿意往外跑,二蹦子也不例外,咧著嘴,不想接這差事。
實則時至此刻南風(fēng)已經(jīng)能夠確定樹精不是好色之徒,但不好色的男人不一定就是好人,也可能這家伙壓根兒就對女人沒興趣,不能這么走了,還得橫生枝節(jié),繼續(xù)觀察。
想留下很簡單,就說腳崴了,走不得路了。
為了深入試探,還趁機(jī)脫了鞋襪,將腫脹的腳踝示于樹精,這時候的婦人都是穿裙子的,露腳踝的時候裙子故意往上拉一拉,女人喜歡男人黑,男人喜歡女人白,變化而來的白腿令一干妖精色心大起,紛紛勸那樹精將窯姐兒留下來。
不管窯姐兒有多白,樹精都對她沒興趣,但是聽得眾人勸說,也不再執(zhí)意送她出去,命人給了她點(diǎn)吃的,然后繼續(xù)與一干妖精對飲吹牛。
別的妖精倒是不時偷瞟窯姐兒,但那樹精卻始終不拿正眼看她,不但對她沒興趣,還因為她的到來分散了一眾妖怪的注意力而有些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