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不成,他一旦離開,天庭立刻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馬上就會派人緝拿,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肉身現(xiàn)在何處,怕是無法趕在被天庭拿住之前回歸并強大肉身。
再者,便是掌握了控制陰陽的方法,也需要肉身來加以實施,未加改動的肉身只剩下兩個時辰的陽壽,他現(xiàn)在對陰陽的互換和改變很是生疏,沒有把握在兩個時辰之內(nèi)將肉身改變到堅不可摧的程度。
斟酌良久,還是得等王叔的消息,自己的肉身是太玄修為,可以快速吸納靈氣,改變虛實不但需要元神的控制,還需要肉身的配合,太玄修為才能滿足這一條件,若是換成一個無有靈氣修為的肉身,便是有再強大的元神,再玄妙的法門,也沒能力加以施展。
打定主意,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,說白了就是弄清楚土地公為什么不能離開屬地。
土地公的管轄區(qū)域的周圍都有青光標(biāo)記,黃沙嶺也有,到得青光之處就無法繼續(xù)向前移動,但這種感覺并不是靈氣屏障的那種阻隔力道,而是一種很強的吸力,巨大的吸力來自自己轄區(qū)的四面八方,彷如有很人在牽拉拖拽。
駕起云頭,往上飛行,到得一定高度,下方又會出現(xiàn)吸引力道,令自己不得繼續(xù)上行。
往上不行,往下,但往下也不成,土地公并不能一直下潛,到得一定深度,上面又會有吸力傳來。
如果周圍是靈氣屏障,那就沒招兒了,但這青光只是邊界標(biāo)識,并不是靈氣屏障,這就有一線希望,前提是找到吸力的來源。
這個也不難,此前他來黃沙嶺是官印引著他來的,這就說明官印與黃沙嶺有著某種聯(lián)系,此前他從未看過那方官印,此番拿過一看,上面有自己的道號,不消問了,問題出在這方官印上。
這官印是天庭發(fā)的,表明了他的身份和官職,想要離開這里其實很簡單,只要毀了這方官印就成。
不過一旦毀了這方法印,天庭立刻就能察覺,屆時就會派人下來查看原委,一看土地公跑了,肯定會派人去抓。
捋清了頭緒,也就安心了,眼下時機尚不成熟,不能走,得老實在這兒待著。
有了周詳?shù)挠媱潱那榇蠛,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一年,八年都待了,也不差這幾天了。
悠閑的過了幾天,黃沙嶺又來人了,不是別人,還是之前往中土去的那個老和尚,這次是自東面來的。
如果說老和尚上次過來是風(fēng)塵仆仆,那這次就是狼狽不堪了,駱駝也沒了,筐子也沒了,背著破鋪蓋,衣衫襤褸,憔悴不堪。
也就一年光景,老和尚就搞成了這般德行,看來這次中土之行不很成功。
老和尚來的時候天已經(jīng)快黑了,補充了飲水也沒有急于離開,而是自附近收集柴草,自水潭邊點火過夜。
老和尚很是勞累,念了會經(jīng)就睡著了,一睡著,南風(fēng)出現(xiàn)了。
實則他也并不是真的出現(xiàn),而是托夢給這老和尚,他不舍得浪費僅余的那點兒靈氣來現(xiàn)身相見,只能托夢。
托夢和現(xiàn)身相見也沒什么區(qū)別,見南風(fēng)出現(xiàn),老和尚很是意外,但也不是非常意外,直身站起,合十唱佛。
南風(fēng)連說帶比劃,詢問他怎么落得這么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