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猛就是當年八試不中的那個車夫,當年在俗務殿,南風交了幾個朋友,孔一鳴好壞不知,后來鬧掰了,曹猛憨厚老實,一直交好,當年他離開太清宗,還是讓曹猛給捎的話。
“你走了這么些年,一點消息都沒有,我一直惦記你,你終于回來了。”曹猛走過來,抓著南風的肩膀好不歡喜,當年他之所以能夠留在太清宗,全靠南風暗中相助,孔一鳴不領南風的情,他卻一直念著南風的好兒。
“是啊,你這幾年過的怎么樣?”南風問道。
“還行,就是練氣一直沒什么進展,好在師父對我不錯,私底下教了我不少法術!辈苊椭钢约旱淖√,“走走走,進去說話。”
“不用了,屋里有別人,說話不方便,”南風拉著曹猛走向陰涼角落,自那里坐下,“天成師叔還好嗎?”
“好,師父現(xiàn)在是下和殿主事。”曹猛說道。
“天罡子去哪兒了?”南風問道。
“天罡師伯升任中威殿主事了,”曹猛指著南風的袍子,“你打哪兒來,怎么渾身是血?”
“長安!蹦巷L隨口說道,“當年的那些人還在嗎?”
“你問誰呀?”曹猛問道。
“小胖子呢?”南風問道,當年梁國宗正蕭虎的豬頭兒子走后門進了太清宗,別人不敢惹那小胖子,他敢,沒少折騰那小東西。
“早就回去啦,那些都是官家子弟,也就是來學點規(guī)矩,圖個新鮮,哪能一直在這兒待著,”曹猛說到此處猛然想起一事,“對了,你吃飯沒有,我屋里還有幾塊米糕!
“坐著就成,我不餓!蹦巷L說道。
見他這般說,曹猛就以為他沒吃午飯,起身去拿米糕,實則他也真沒吃午飯,之前跟元安寧吃的那算早飯。
盛情難卻,南風也就不曾拒絕曹猛的好意,故人有時候承載的并不單純是一份情誼,更多的還是當年的那份回憶。
曹猛關心的是太清宗會不會重新接納南風,因為南風當年是不告而別,是壞了規(guī)矩的。
而南風關心的則是當年認識的那些人近況如何,連俗務殿當年拉車的騾子是不是還活著也會問上一句。
連牲口都能問上一句,仇人自然也能問上一句。
“靈研子呀,她還在,不過她現(xiàn)在不住在下和殿了,她搬到中威殿去了,”曹猛說道,言罷,欲言又止,躊躇半天,說道,“她跟咱們不是一路人,人家腦子靈,天賦高,現(xiàn)在都是淡藍洞玄修為了,她現(xiàn)在跟范占林打的火熱。”
“范占林是誰?”南風皺眉。
“跟咱們一屆拜入山門的掌教弟子呀。”曹猛提醒。
“哦,我想起來了,還有個叫姜西聯(lián)的對不對?”南風問道。
“對對對,你走了之后,靈研子就跟他好上了,”曹猛壓低了聲音,撇嘴搖頭,“這個女人不成,就知道攀高枝兒!
“哈哈!蹦巷L笑。
“你不生氣就好,快吃吧,”曹猛催促,“吃完我?guī)闳フ規(guī)煾,讓他出面給你說說,不過你這把劍最好別帶。”
南風尚未接話,院子里的幾個道人突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曹猛疑惑站起,翹首西望,“糟了,律察殿的人來了,快躲躲。”
“你回房去吧,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情,都不要出來!蹦巷L說道。
曹猛想拉扯南風,卻拉不動,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跑了,“你快躲到茅房!
這些年太清宗還是有變化的,至少多了個茅房,之前是沒有的。
不多時,門外進來兩個道人,太清宗有專門維持秩序,監(jiān)督弟子門人的律察殿,這兩個道人就屬于律察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