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(yīng)該不會。”南風(fēng)搖頭說道,那石室里遺留有不少桃核,說明類似的事情猴子之前沒少干,是個慣偷,慣偷總是比較容易得手的。
元安寧還是擔(dān)心,“有傳言山中方七日,世上已千年,會不會真有……”
“應(yīng)該不會!蹦巷L(fēng)打斷了元安寧的話頭,元安寧所說之事他也曾聽說過,說是在漢朝有個樵夫進山砍柴,遇到神仙下棋,便自那觀棋,得了神仙一枚棗子,便不饑餓,等到回家時方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過去了好多年,親人都老死了。
“是啊,那猴子雖然嗜酒,神智卻十分齊全,應(yīng)該會想到這一節(jié)!痹矊幷f道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,猴子仍然沒回來,此番二人都坐不住了,看來這猴子辦事兒還這不靠譜,擅離職守了這么久,若是此時有魚蛇化龍,怕是會耽擱正事兒了。
想到魚蛇化龍,南風(fēng)忽然想起一事,“走,進屋看看!
“怕是不妥。”元安寧搖頭。
“那猴子離開時貌似是空手走的。”南風(fēng)說道。
聽南風(fēng)這般說,元安寧明白南風(fēng)想做什么,“只是不知那點睛之筆我們用得用不得!
“試試再說!蹦巷L(fēng)心中急切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元安寧只能跟了上去。
正屋的地上有桃核,有些年代久遠的已經(jīng)發(fā)黑了,南風(fēng)往西屋去的時候元安寧彎腰撿了幾個桃核。
西屋是一堆干草,猴子平時應(yīng)該就在這里睡覺。
見元安寧打量桃核,“如果真是仙桃,地上肯定無法栽種!
元安寧點了點頭,“真是如此,無有核仁!
南風(fēng)又往東屋去,東屋有張石床,不過猴子沒在這里睡覺,而是將石床用來放置雜物,上面有不少酒壇,細數(shù)當(dāng)有幾十個,材質(zhì)各不相同,以陶土居多,也有瓷瓶。
除了酒壇,墻角還有幾捆竹簡,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,拿過一卷,鋪開看閱,竟然是本孟子,再看其他,亦是古代常見的書籍,這些自然是別人送它的,可能是為了讓它看書增長見識,明白道理,不過這些竹簡雖然老舊,扎線卻都完好無損,不消問,猴子肯定沒看,給猴子送書和對牛彈琴一樣,只是徒勞。
無聊之下總得設(shè)法消磨時間,這猴子的愛好挺有意思,這家伙喜歡做木匠活兒,床上堆積了諸多大小不一的人偶,以猴子居多,也有身穿甲胄的天兵天將和各路神仙,眼下正在雕刻的是一匹馬,類似的戰(zhàn)馬還有不少,估計在無聊時猴子會玩兒騎馬打仗的游戲。
人偶太多,胡亂的堆積一處,南風(fēng)也無暇逐一細看,掃了兩眼就看向別處,除了這些雜物,床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盒子,都是白玉質(zhì)地,打開那較大的玉盒,里面放的全是黑色的鑰匙,應(yīng)該是用來開啟那些捆縛罪囚鎖鏈的。
再開小玉盒,里面是一只黑色的筆狀器物,之所以說是筆狀器物是因為此物只是像筆的一塊細長黑石,而不是真正的毛筆。
就在南風(fēng)打量那細長黑石時,猴子回來了,直沖進門,見到二人私闖民宅也不計較,將手里的兩個桃子向前遞送,“快把酒給我……”
尋常桃子不過拳頭大小,而這猴子手里的桃子竟然比碗口還大,猴子手小,勉強抓托,桃子的色澤也不是常見的桃紅色,而是白中帶黃,晶瑩剔透,里面的桃核隱約可見
見二人遲疑,那猴子再度遞送,“快呀,再不吃,仙氣散了,便沒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