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扶著南風自角落坐下,低聲問道,“是你老婆裝的?”
南風點了點頭。
“這小妞兒對你真不錯,冒險跑回來救你。”胖子不無羨慕。
南風齜牙皺眉,沒有接話。
胖子見南風面露痛苦,便去檢查他的胳膊,“你三天兩頭兒讓人打斷骨頭,以后我得學學怎么接骨。”
南風疼痛難忍,無心與胖子拌嘴。
“還是我學的功夫有用,你看我,一點事兒都沒有!迸肿雍苁亲缘。
“省省吧,都被人打成豬頭了,還不忘吹牛!蹦巷L借胖子的話反過來說他。
“這可怎么辦呢,我又不會接骨頭!迸肿用搅四巷L骨頭的斷茬,此番移位比上次還要嚴重,胳膊已經(jīng)開始腫脹。
南風沒有接話,歪頭看向山路,此時諸葛嬋娟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眼見南風傷勢嚴重,胖子無比焦急,厚著臉皮跑過去問那些武人誰會接骨,眾人皆不理他,無奈之下胖子只能求助門房。
門房雖是下人,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得幾手醫(yī)術,根據(jù)諸葛嬋娟先前的表情猜到藥王對他們二人心存憐憫,便過來幫南風正骨復位,又上了夾板。
胖子又借了木桶,拎水過來,幫南風擦去頭臉的血跡。
“現(xiàn)在咋辦?”胖子坐到了南風旁邊。
“等各大門派的高手過來,他們比這些蠢驢聰明,肯定會上山確認……”
二人是清晨時分放飛的信鴿,中午不到就有兩名紫氣高手疾掠而至。
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女,這二人貌似大有聲望,來到之后一干武人紛紛出來與二人見禮,聽眾人稱呼,這一男一女貌似是一對夫妻,男的是清羽山掌門,姓鄭。那婦人姓高,是他的妻子,也是他的師妹。
一干武人七嘴八舌的向二人講說前事,二人聽罷眉頭大皺,轉而向南風和胖子走來。
“這兩位是我的師伯和師叔,他們有話要問你們,好生答復,不得隱瞞!币晃淙藫屔锨皝恚刃懈嬲]。
這說話的武人先前打過南風,南風聞言歪頭一旁,并不接話。
那武人見南風執(zhí)拗,心生不滿,伸手指他,鄭掌門擺手示意那說話的武人退下,轉而走上前來,沖南風抬了抬手,“兩位少俠請了,在下鄭祁,乃清羽山話事人,你們先前放飛信鴿所為何事?你們說王先生遭人暗算,又從何說起?”
對方說的客氣,南風便開口接話,“他們先前見到的王叔是有人假冒的,在他們圍毆我們兩個的時候,那些暗算和假冒王叔的人已經(jīng)走了,你們上去看看吧,如果王叔還在山腰的院子里,你們可以回來再把我右胳膊也打斷!
鄭祁焉能聽不出南風言語之中的不滿和憤怒,但事出緊急,他也顧不得訓斥眾人,更何況這些武人也并不是全是清羽門派駐,和聲又問,“此事內(nèi)情如何,還請二位詳實告知!
“你們先上山看看吧!蹦巷L說道。
鄭祁聞言歪頭看向自己的師妹,后者緩緩搖頭,她搖頭不是不相信南風的話,而是茲事體大,他們?nèi)羰琴Q(mào)然上山,藥王安好也就罷了,藥王若是出現(xiàn)意外,二人就有瓜田李下之嫌。
婦人終比男人要細心一些,這中年婦人猜到了南風心中所想,轉身沖其中一名武人正色問道,“刁坤,這兩位少年是你毆打致傷?”
那名為刁坤的武人深埋其首,不敢接話。
“我問你話!”中年婦人抬高了聲調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