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點頭答應(yīng),南風(fēng)喝掉杯子里的水,放下水杯邁步出門,“我回房打坐!
盤坐練氣一個時辰,南風(fēng)跟胖子打了聲招呼,離開縣衙,往林云觀去了。
天木老道去了太清宗,不過他的師弟和徒弟還在,閑來無事,可以找天木的師弟說話去。若是墨門的人藏在暗處,也可以趁機迷惑他們,讓他們誤以為他與太清宗關(guān)系密切,對方越是摸不清頭緒,他就越安全。
南風(fēng)去到林云觀的時候,林云觀的道人正在山下伐木,為開春墾荒做準(zhǔn)備,見他到來,天木老道的師弟便負責(zé)出面接待。
天木老道的師弟道號天尋,與八面玲瓏能言善道的天木不同,天尋子比較木訥,不善言辭,為人敦厚。
南風(fēng)與天尋子一道兒劃定了林云觀的開墾范圍,隨后與眾人一起自山上吃了晚飯,由于要款待客人,晚飯就做了兩個好點的菜,一個是燉凍豆腐,還有一個是熏肉葵菜,主食是糙米飯,所謂糙米就是去殼之后沒有經(jīng)過篩選的谷米,官家吃的米都是精米,去殼去的干凈,還會過篩子,去掉那些碎米。
林云觀道人不多,一張大方桌,中間放著一盞昏黃油燈,光線很是昏暗,眾人圍坐吃飯,吃飯時南風(fēng)與眾人說話閑談,詢問眾人的情況,道觀里的道人有幾個孤兒,還有一些是火居道人,也就是有家的,當(dāng)?shù)朗恐皇菫榱酥\生糊口。
飯后,南風(fēng)向天尋子提出想要見識一下降妖抓鬼,天木老道去了太清宗,短時間內(nèi)回不來,等天木回來,他和胖子估計也要走了。
天尋子是個實誠人,道觀又剛得了五十畝田地,于公于私都不能駁南風(fēng)面子,“不知大人想見識甚么?是降妖,亦或是捉鬼?”
“都可以,只要你拿的住就成!蹦巷L(fēng)說道。
天尋子認真想過,然后說道,“這近處無有鬼魅作祟,也少有鳥獸成精,不過去年夏天我和師兄進山采藥,自駒縣見到一處廢棄廟宇,那里陰氣甚重,必有陰魂潛藏!
駒縣離盂縣有不短的路程,今晚是去不得了,南風(fēng)便與天尋子議定,明日出發(fā),趕在夜晚之前去到那處破廟。
南風(fēng)謝絕了天尋子的留宿,走了半個時辰的夜路回到了縣衙。
回到縣衙,胖子的房中還晾著燈燭,南風(fēng)剛想過去,胖子先行推開了房門,“進來,我跟你說個事兒!
南風(fēng)邁步過去,“什么?”
“今天傍晚米鋪店主又來了!迸肿雨P(guān)上了房門。
“過來干嘛?”南風(fēng)問道。
“他下午又碰見那個畫我的人了,那人去他店里買鍋巴做干糧,彎腰時帽子歪了,是個光頭和尚!迸肿诱f道。
“和尚?和尚畫你干嘛?”南風(fēng)很是疑惑。
“會不會是佛光寺的人?”胖子猜測。
“不會!蹦巷L(fēng)搖頭,當(dāng)日他拓印八部金身的時候曾被一個神秘老僧發(fā)現(xiàn)了行蹤,但對方并沒有難為他,而是讓他順利的拿走了八部金身,現(xiàn)在想來,那個以千里傳音與他說話的老僧極有可能知道胖子的身份,對方既然讓他帶走了八部金身,自不會再派人與他為難。
“我怎么感覺有很多人在背后盯著咱,要不咱還是走吧,早走也是走,晚走也是走,留在這里我心里不踏實了!迸肿用壬ヒ。
“別著急,”南風(fēng)抬了抬手,“米鋪的店主有沒有說那和尚去了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