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棄招式,放棄防守,可將速度提到最快,但弊端是自身也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,天元子曾經(jīng)說過,任何事情都有利弊,得了好處也需承擔后果,權衡過后,南風感覺這種進攻方法總體來說還是利大于弊,既然利大于弊,就可以去做。
有了原則,有了不守章法的方法,最后需要的就是靈氣了,靈氣可以加強進攻威力,也可以提升攻擊速度,換言之,靈氣不足,進攻就沒有威力,速度也會很慢。
轉(zhuǎn)了一圈兒,最后又回到了原點,還得老老實實的打坐練氣,練氣吐納是個慢功夫,急也沒用。
某日傍晚,靈研子再度敲門,送了兩樣點心給南風。南風留她說話,靈研子也沒有拒絕,自房中與南風飲茶聊天,一直坐到三更方才離去。南風刻意避開了她的身世,不曾提起。南風不問,靈研子也不說。
次日,南風逃課下山,往鎮(zhèn)子上去,他受了靈研子的點心,得買些禮物回贈。
在鎮(zhèn)上轉(zhuǎn)罷一圈兒,不曾找到稱心中意的,南風決定繼續(xù)往東,去宛陵縣城。
東行沒多遠,南風發(fā)現(xiàn)路旁坐著一個老叫花子,老叫花子正在路旁生火燒著什么食物,一瞥之下,叫花子拿在手里,用來撥火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那東西長約兩尺,通體泛白。定睛細看,上面有孔,是支白色玉笛。
見到白笛,南風立刻想到那采花霪賊,那人手里當時就拿著這樣一只白笛。
心中存疑,南風湊了過去,沖那老叫花子稽首為禮,“無量天尊,善人,請了。”
老叫花子聞聲抬頭,沖他咧嘴傻笑。
“善人,你手中玉笛可否借我一觀?”南風出言商議。
老叫花子不說話,只是笑。
眼見此人心智不全,南風自懷中拿出了充當干糧的包子,換下了叫花子手里的玉笛,對孔一看,內(nèi)藏窄刃薄刀,正是采花霪賊當日所持之物……
“此物自何處得來?”南風蹲下身看著老叫花子。
老叫花子此時正在狼吞虎咽,聽得南風言語,再度沖他咧嘴傻笑。
“你從哪里撿到的這東西?”南風放棄文雅,改說人話。
老叫花子這次聽懂了,抬起沾滿灰垢的左手,指向西北。
南風直身站起,“快帶我過去!
老叫花子可能經(jīng)常挨打,南風的舉動把他嚇了一跳,雙手抓著包子,驚怯轉(zhuǎn)身。
“不著急,你先吃東西,吃完咱們再去!蹦巷L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笛,端詳過后雙手抓握,反向擰轉(zhuǎn),將玉笛一分為二。
唯恐嚇到老叫花子,南風轉(zhuǎn)身背對著他,抽出了玉笛里的窄刀。
笛身有吹奏氣孔,老叫花子用玉笛撥火,草灰自氣孔進入玉笛,附于刀刃。
南風吐氣吹拂,刀刃上的草灰脫落,但草灰脫落之后,刀尖部分卻并不似后部那般干凈,定睛細看,上面有極為細小的污漬。
以手指擦拭,捻動分辨,很像風干的血漬。
當日這采花賊殺那小道姑的時候他就在遠處,親眼看到采花賊將窄刀插進了小道姑的左胸,這窄刀沾有血跡的部分在三寸左右,與當日殺死小道姑的尺寸深度很是相近。
唯恐自己記錯,南風又竭力回憶當時的細節(jié),細想過后回憶起了一個細節(jié),當時那采花賊殺掉小道姑并沒有擦拭刀身的血跡,立刻收刀歸鞘,轉(zhuǎn)身與靈研子說話。
殺人的兇器,皆會或多或少沾上血污,當時那采花賊無心擦拭,事后定會抽出窄刀進行清潔,要知道這窄刀是藏在玉笛里的,若不刷洗清潔,吹奏之時定會腥氣撲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