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不肯相信,堅持說是趙大榮殺了殺豬全。
趙大榮的眉頭緊皺,看了一眼王氏,再次說他沒有殺殺豬全的理由。
“你有…”王氏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淚,抬頭看著趙大榮,“因為之前我家相公打過田小麥,所以你們懷恨在心,殺了他!
“…”趙大榮極度無言的看了一眼王氏,“證據(jù)呢?沒證據(jù)就不要隨便的污蔑人!
王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大榮,抬手指著老賴頭,說老賴頭就是人證,方才他也說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了。
微微挑了挑眉,趙大榮轉(zhuǎn)眼看向老賴頭,眼神銳利的盯著他,盯得老賴頭心里一慌,不敢跟趙大榮對視。
“噢?麻煩老賴頭你再來重述一遍,我是怎么殺人滅口的?嗯?”
老賴頭避了避趙大榮銳利的眼神,又怕人看出他的心虛,腰桿一挺,再次大聲的說起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
看他說得情真意切的,趙大榮要不是當(dāng)事人,也會被他騙過去。
他怎么沒想到,老賴頭有這個本事呢?太會演戲了。
“不會吧?大榮怎么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呢?我不信。”
“這可難說,一氣之下殺了殺豬全也說不定!
圍觀的村民們看著趙大榮七口八舌的議論了起來。
有人相信趙大榮是不會殺人的,有人覺得趙大榮一時沖動殺了人。
兩方的觀點不一樣,也就慢慢的爭吵了起來。
趙大榮抬手揉了揉發(fā)疼的太陽穴,用了一點內(nèi)力喝了一聲住口。
瞬間,吵鬧的場面安靜了下來,村民們看向趙大榮的眼神有些許的畏懼,伸手揉了揉有點發(fā)疼的耳朵。
趙大榮學(xué)了啥功夫?怎么吼得人耳朵發(fā)痛?
看了一圈村民們,趙大榮微微的點了點頭后,又再度轉(zhuǎn)向老賴頭,“既然老賴頭說我殺了殺豬全,那好,我來問你幾個問題。”他要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,那他這個常勝將軍也白當(dāng)了。
老賴頭有點膽怯的看了一眼趙大榮,“你…你想問啥?”
眼睛定定的看著老賴頭,趙大榮的臉色一沉,身上的氣勢大開,唬的村民們心一跳,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。
就連村長也被嚇到了,他神色莫測的看著氣勢大開的趙大榮,知道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趙大榮,平時看到的趙大榮,是他故意收斂了身上的氣勢,要不然…
“第一,老賴頭你是在什么時辰看到我殺了殺豬全的?”
直面面對氣勢全開的趙大榮,老賴頭覺得雙腳有點發(fā)軟。
他用力的握了握拳頭,硬撐著自己不跪下來,磕磕巴巴的說了個時間。
“好,第二個問題,是誰第二個發(fā)現(xiàn)殺豬全死在河里的!
“是…我!痹捯魟偮洌謇锏囊粋年輕人站了出來,“我擔(dān)著柴火回家,快走到石橋時,就聽到老賴頭在喊救命,我趕緊跑過去,想看一看是發(fā)生了啥事,然后就看到殺豬全在水里浮浮沉沉的,我沒想那么多,連忙跳下河救人,把殺豬全救了上來,可人…”
雖然殺豬全這個人不怎么樣,但總歸是一條命,他不能見死不救。
趙大榮看了一眼年輕人,嗯了一聲,眼睛又轉(zhuǎn)向老賴頭,“第三個問題,既然老賴頭看到我打了殺豬全,并把他丟到了河里,那你為什么不在當(dāng)時阻止我呢?”
“我…我也怕被你殺人滅口,所以…所以…”
冷哼了一聲,趙大榮問他現(xiàn)在怎么不怕了?
老賴頭用力的拍了拍胸口,說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,任由殺人兇手逍遙法外。
聽到這話,趙大榮又冷嗤了一聲,“在這里,我重復(fù)一次,人不是我殺的,別想把這件事情栽在我頭上!鳖D了下,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報官了,等人來驗一下尸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!
這話一落,就遭到了王氏的反對,她不同意別人來驗殺豬全的尸體。
說什么死者為大,不能再被人侮辱。
趙大榮聽了,雙手抱胸的瞟了她兩眼,“不驗尸體,怎么能幫殺豬全討回一個公道?怎么還我一個清白?”想把殺豬全的死栽在他的頭上,別說門了,窗也沒一個,“王氏你這么害怕別人幫殺豬全驗尸體,不會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?”
“你…你放屁。”王氏氣的臉頰通紅,“我能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,趙大榮你不要賊喊捉賊的?”
趙大榮無辜的聳了聳肩膀,說她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,為什么不讓人來驗尸體,來為殺豬全討回公道。
王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說死者為大,她不允許別人動她相公的尸體。
“你不為殺豬全討回公道,任由真正的殺人兇手逍遙法外,才是最對不起殺豬全的。”趙大榮說完,又轉(zhuǎn)向殺豬全的大哥,“阿福,你覺得呢?”
殺豬全的大哥左右為難了一下,又看了一下一臉正氣的趙大榮,心里動搖了起來,覺得趙大榮這個人應(yīng)該不會是殺人兇手。
“如果…如果能找出殺人兇手,那就…那就驗…驗一下吧!”
一說完,又遭到了王氏的強烈反對,怎么也不準(zhǔn)別人動殺豬全的尸體。
王氏的態(tài)度太過奇怪,連殺豬全的大哥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,質(zhì)問她為什么不給驗尸體?
眼睛左右轉(zhuǎn)了一下,王氏始終堅持不給驗。
氣氛僵持了起來,趙大榮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,打破了沉默,讓老賴頭帶他去案發(fā)現(xiàn)場看一下。
在衙門的人來之前,他干脆先把兇手揪出來,省的讓衙門的人來審問,浪費時間。
老賴頭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,又瞥了一眼趙大榮,沉默的點了點頭。
在他們要離開時,孫氏大聲的喊著王氏,讓她把殺豬全的尸體帶走。
王氏憤恨的瞪了一眼孫氏,說在真相大白之前,不會搬走她相公的尸體的。
她一定會為相公討回公道的。
孫氏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青白的殺豬全,嚇得咽了咽口水,轉(zhuǎn)身回了堂屋,又把馬氏她們叫了回來,砰的一聲關(guān)上了大門,來一個眼不見為凈。
“明天一定要在院子里砌上一道墻,跟老大一家分開,不能再讓他們從這邊走了,不然,不知道沾染多少晦氣!
老大那一家子盡惹麻煩,簡直就是麻煩精。
她不能再讓他們拖累他們這邊了。
馬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轉(zhuǎn)了一圈,點頭贊同孫氏的話。
而去到案發(fā)現(xiàn)場的趙大榮他們,完全不知道孫氏的計劃。
他正雙手抱胸的看著老賴頭,讓他再次說一次他是怎么打殺了殺豬全的。
老賴頭又把他之前說的話重復(fù)了一遍。
趙大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又讓跟過來的村民們不要走近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免得破壞了案發(fā)現(xiàn)場。
可能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強大,村民們乖乖的聽他的話,在不遠(yuǎn)處站著,不敢走近。
趙大榮在案發(fā)現(xiàn)場看了一圈后,眼睛看向地上的鞋子印,順著鞋子印看向了旁邊的玉米地,又隱晦的看了一眼老賴頭的鞋子,翹著嘴角笑了一下。
他印證了心里的想法。
“走,去河邊看看!彼持郑圃沼圃盏耐舆呑呷,“老賴頭,你不跟上來,怎么給我解惑?嗯?”他走了幾步,回頭看一下站在原地的老賴頭,挑著眉出聲。
老賴頭用力的磨了磨牙齒,臉色不愉的跟了上去。
田小麥走到趙大榮的身邊,問他有沒有把握?
趙大榮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放了開來,神秘兮兮的對他一笑,讓她看好戲。
“…”
盡吊她的胃口,田小麥白了他一眼,也不再追問他,沉默的跟在他的身邊。
去到河邊,趙大榮照樣讓別人不準(zhǔn)過來,他一個人下去看了一圈,又走了回來,站在老賴頭的面前,輕笑了一聲,說他膽子是大,就是殺完人沒收拾好手尾。
要是老賴頭把手尾收拾好,這件事情,沒那么容易查的出來。
老賴頭的眼睛一瞪,大聲的質(zhì)問趙大榮是啥意思?
趙大榮的眼睛一瞇,直盯著老賴頭的眼睛,盯得老賴頭心里發(fā)顫,感覺他整個人被趙大榮看透了。
他怎么不知道趙大榮是如此可怕的人?
他有點后悔惹他了。
“我說是你老賴頭殺了殺豬全,再嫁禍到我的身上來!
“你…你血口噴人!崩腺囶^黑著臉呸了一聲,“趙大榮,你別想轉(zhuǎn)移注意力,把臟水潑到我的身上來!
他…他是絕對不會承認(rèn)的。
趙大榮揮了一下衣袖,冷笑了一聲,說由不得他不承認(rèn)。
說完,快速的伸手,點了老賴頭的穴,讓他動彈不得。
老賴頭連同站在周圍的村民,個個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別人的點穴,讓他們覺得又驚又奇。
趙大榮的眼睛掃了一圈村民們,淡淡的笑了笑,“以我的身手,想殺殺豬全,輕而易舉,用不著用這么漏洞百出的方法殺人!彼淅涞钠沉艘谎弁跏,“最重要的是,我不屑對他出手!
村民們面面相覷了一下,又哇然的討論了起來。
他們真的不知道趙大榮的身手這么好,能輕而易舉的就點了別人的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