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關之峰完全明白了。
雖然他知道王慶豐的父親曾經(jīng)是縣里的人大主任,在正陽深耕多年,但沒想到竟然經(jīng)營得如此根深蒂固。
即使已經(jīng)退下來幾年了,依舊對正陽的政界、商界甚至地下世界有著足夠的影響力,這讓關之峰有些始料不及。
可問題還不僅于此。
正如楊雅麗擔心的那樣,整治王慶豐等人,只是捅了王家的馬蜂窩。
而招商引資的出色完成,卻使自己徹底站在了王文清、孔興業(yè)等一眾縣里大佬的對立面。
現(xiàn)在,關之峰既要應對王文清、孔興業(yè)在官場上的正面斗爭,還要防備著王慶豐家族及其勢力背地里的黑手。
雖然他無意于此,卻無力左右。
可以預料的是,這次從港島回去后,迎來的可能不完全是什么鮮花和掌聲,也不是由衷的一致恭賀和羨慕,有可能是更多的明槍暗箭和無盡的官場斗爭。
雖如此,關之峰卻不以為然。
他低頭吻了一下楊雅麗的嘴唇,似乎在回答她的擔心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:“麻煩,不用擔心。如果有,那就來吧,我喜歡!”
楊雅麗回吻了他一下,抬手敲了敲他的胸膛:“你這個人可真怪,哪有喜歡麻煩的?”
關之峰挺了挺身子,灑然笑道:“不管喜歡不喜歡,有人想找麻煩,就像你們女人的來事兒一樣,你躲也躲不掉。與其躲避,還不如直面!
楊雅麗不禁失笑道:“哪有你這么比喻的,我們女人那是沒辦法。”
關之峰用手顛了顛她的兩團飽滿:“道理是一樣的。∧阆胂,這兩者是不是很像。沒有那幾天的麻煩,是不是也就沒有了這方面的樂趣了呢?”
楊雅麗扭捏著身體,并不干涉他的動作,嘴上卻道:“討厭,這兩者就沒有可比性好不好?”
關之峰在她的兩個渾圓上把玩了一會兒,才繼續(xù)說道:
“不管可比不可比,我只有一個態(tài)度!
“麻煩我不怕,我喜歡斗爭!
“老人家不是說過,與天斗其樂無窮,與地斗其樂無窮,與人斗其樂無窮么?”
“身處官場,時刻都充滿了矛盾和斗爭,我們又怎能獨善其身?”
楊雅麗喃喃道:“話雖這么說,可為什么人總是要斗來斗去的,好好相處不好嗎?”
到底是女人,不覺展露出天真幼稚的一面。
但關之峰說的是實話。他喜歡斗爭,是骨子里的那種。
小時候在大院里和小伙伴們玩打仗游戲,他一定要出任‘好人’那伙的,還得當頭頭,而且不能簡單的拿著木頭槍‘啪啪’地打來打去。
他要求大家像電影那樣,動點腦子玩點計謀。
到了學校,不管是整蠱老師,還是和同學聯(lián)合起來搗亂,他都是那個出謀劃策者。
這一點和哥哥關之江偏懦弱的性格不同,雖然經(jīng)常被找家長,大人被迫跟在身后擦屁股?蛇@看似頑劣的一面,恰恰可能是家里一致認為他適合從政的原因之一。
畢竟在爾虞我詐、功利而又殘酷的官場,不會斗爭,無異于貿然闖進原始叢林的小白兔。
面對豺狼虎豹,你如果僅僅展現(xiàn)出天真爛漫的一面,分分鐘會成為別人的桌上餐。
關之峰雖然年紀不大,從小在那樣的家庭環(huán)境中長大,耳濡目染,早已深諳此道。
就像在沙河鎮(zhèn)躺平擺爛,他幾乎沒用什么腦子,就把包括鎮(zhèn)書記郭凱翔在內的人玩得團團轉。
現(xiàn)在,既然到了縣委辦主任這個位置,縣里的這些人想玩,那就玩吧!
不論是王縣長、孔副書記,還是什么阿貓阿狗的,照單全收。
什么王慶豐家族,什么暗黑世界,盡管放馬過來。
先不說小小正陽縣的這些人,和樹大根深、枝繁葉茂的葉家作對,本身就不是一個量級的。
也不談在他的身后還有國家機器,還有正義,還有更多嫉惡如仇的人。
就算憑借關之峰一人的智慧,玩弄他們與股掌之上也是綽綽有余。
如果他們膽敢挑戰(zhàn)法律底線,那只會讓他們覆滅得更快。
想到這兒,關之峰輕拍了一下楊雅麗光滑的后背,寬慰道:
“我也想和他們和平相處,那得看他們的意愿!
“我的原則是,我不會主動惹事兒,但也絕不怕事!
“尤其對于像王慶豐這樣的敗類,膽敢挑釁的話,我不會手軟,有一個算一個。”
楊雅麗臉上還是有些擔心:“那你就不怕他們報復嗎?畢竟他們人多勢眾,還在暗處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關之峰冷笑道:“你看我什么時候怕過?”
楊雅麗見無法說服關之峰,就勸道:“說了這么多,我是在為你擔心,我不想你出什么事情,尤其是暗黑世界那幫家伙,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!
關之峰抽回手拍了拍她的香肩,斬釘截鐵地說道:
“放心吧。自古以來來,邪不壓正。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,我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!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因為要陪著舅舅吃早餐,關之峰早早起床。
他洗漱完畢,走到床邊,將楊雅麗伸到外邊的胳膊放回被子里,又低頭親了親她鮮紅的嘴唇,剛要轉身離開。
卻被早已醒來裝睡的楊雅麗一把摟住脖子,往被窩里拖。
“別鬧,我要去陪我哥哥吃早餐了!标P之峰掙脫著她的手臂,不無留戀地看了一眼雪白的酥胸!澳阍偎瘯,睡了不到四個小時。”
楊雅麗嘟起小嘴索了兩個吻,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他的脖頸。
“那你去吧,我不纏著你了!
“我也不睡了,起來回我自己房間,一會兒他們該找我吃早餐了!
關之峰道:“也好,吃完早餐你再睡會,咱們下午三點的飛機,十二點出發(fā)去機場就行。”
說著話,關之峰已經(jīng)來到客廳,扔下一句:
“早餐的時候,你通知一下大家整理好行李,十二點甄妮的車準時來接咱們去機場。”
“嗯,知道啦,我的大主任!睏钛披愖炖飸,從床上跳了下來。
趕在關之峰出門前,又撲上去索了兩個吻。
關之峰在她豐滿的臀部拍了拍,讓她隱在門后,這才拉開房門。
來到走廊,關之峰擦了擦被弄濕的嘴唇,望行政酒廊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