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死道山有‘不老神泉’,荒古秘土有‘荒古大墳’,萬劫古墟有‘劫境’,神魔殿有‘神魔樹’,還有西陵古界的‘大道祭壇’,狩宇神朝的‘皇極天宮’,絕滅禁地的‘紀元塔’!
這一刻的玄帝,如數(shù)家珍,一口氣道出十方勢力的底蘊。
“你們十方勢力,自遠古傳承至今,哪一個沒有底蘊,何不交出來換取血脈秘術(shù)?我至尊殿堂也想強大,便權(quán)當是諸位深明大義些,即便不交給我至尊殿堂,對這太虛萬界的生靈開放也可以!
“倘若如此,朕將血脈秘術(shù),雙手奉上!”玄帝說完這句話,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,目光在十方勢力的帝境強者臉上一一掃過。
而這些個帝境強者聽聞玄帝此言,則無一不是面色難看至極。
玄帝所說的底蘊,那可都是他們各自傳承之中,最重要的底蘊,莫說是交給他人,便是染指,乃至是覬覦,都將是他們的生死之敵。
“如此說來,你們至尊殿堂是鐵了心,要將這些血脈秘術(shù),據(jù)為己有,不肯交出了?”神魔殿的神帝與魔帝言語之間,已然帶著威脅之意。
至尊殿堂諸帝聽聞這話,卻是倍感荒唐。
“何謂‘據(jù)為己有’,自始至終,打造妖神大軍的秘法,都屬于至尊殿堂,乃是我至尊殿堂的底蘊,便同諸位的底蘊一樣,并無差別!
“你們不肯交出各自的底蘊,卻又聯(lián)手而來,要我至尊殿堂將底蘊交給你們,太虛間,何來這等道理?”
“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,這是凡夫俗子都懂的道理,你們身為帝境,莫非不懂么?”
“太虛各方勢力,明爭暗斗多年,蠅營狗茍,齷齪事不少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我至尊殿堂又不是諸天萬界的爹,為何要這般無私?”
“因為我們有,因為我們強,便要無私地奉獻給你們么?”
這一刻,至尊殿堂九帝齊心,接連開口,道盡心中之意。
最后,玄帝又總結(jié)一番:“倘若有朝一日,這方太虛果真到非要至尊殿堂交出血脈秘術(shù)的地步,至尊殿堂不會吝嗇,但如今,似乎還遠遠未到!
“朕與諸帝,只有一個意思,屬于至尊殿堂的底蘊,朕若愿意,可以給,但你們不能張口來討要!”
“如此說來,那便是多說無益了!
“是至尊殿堂為一己之私,置太虛危亡于不顧,漠視萬界生靈性命,我等又何必與之廢話?”
“你至尊殿堂雖有血脈秘術(shù),但這等血脈秘術(shù),卻對帝境無用。”
“至尊殿堂再強,終究只有九尊帝境而已,我等十方勢力,十幾尊帝境前來,莫非還鎮(zhèn)壓不了你們么?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是你至尊殿堂不識抬舉,要為一己之私自絕于太虛,怨不得旁人!”
狩宇神朝的帝境強者見時機已到,便開口代十方勢力,向至尊殿堂的九帝宣戰(zhàn)。
這才是這一方太虛之間的法則。
在絕對的利益面前,便是修煉無盡歲月的帝境強者,也可以拋棄一切道義。
利益才是真正關(guān)乎自身之物,道義又值幾斤幾兩?
“原本我等不想如此,但血脈秘術(shù),事關(guān)重大,既然至尊殿堂執(zhí)意私藏,迫不得已,只能由我等自己來!”摩柯天國的佛陀也撕下一臉慈悲偽善,一身帝境氣息,與至尊殿堂九帝對峙。
不過這一刻,玄帝卻大笑起來。
“好一個強取豪奪,倘若一開始便如此,又何至于顏面喪盡?一番冠冕堂皇,終究是狼狽了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