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牧龍微微一笑:“我的陣法,并沒有閣下那般繁多,你有三十三道,我卻只有一道,待你破之。”
“一道……”馬伯陽微微有些詫異,隨后看向牧龍所布下的陣法時(shí),目光微微一變。
他畢竟是陣道奇才,初看第一眼,便隱隱覺得這陣法頗為不凡,只是,他卻并細(xì)看。
“看起來,寒州之主對自己的陣道頗為自信,那便先請你破我的陣法吧。”馬伯陽言下之意,是牧龍的陣法只有一道,若要破之,并沒有多少難,但自己的三十三道陣法,卻是擺在那里,便是牧龍有破陣的能力,也需要極為長久的時(shí)間方可。
聽到這話時(shí),牧龍微微點(diǎn)頭,隨后去看馬伯陽的陣法。
初見這陣法時(shí),但見陣光沖天,大量的陣紋在不斷流轉(zhuǎn),瞬息萬變,復(fù)雜至極,這馬伯陽不愧是龍馬一族的奇才。
牧龍看了一眼,稱贊道:“閣下這陣法,果真有些門道,便是那些陣道宗師來了,少不得也要耗費(fèi)一番心血!
馬伯陽聞言,心中雖然得意,嘴上卻笑道:“寒州之主謬贊了,陣法之道,博大精深,我不過一介末學(xué)后輩,比之那些陣道宗師,萬萬不及,還是請你破陣吧!
牧龍見馬伯陽催促,卻也不著急,依舊笑道:“閣下過謙了,修行之道,達(dá)者為先,陣道也是如此,所謂陣道宗師,也不見得通曉天下陣法。”
“不過眼前這陣法,我倒是看出了幾分玄機(jī)!蹦笼堈f著,卻也不著急動(dòng)手破陣。
那一剎,牧龍的雙眸之中,閃過一種近似白玉一般的神光,自然是貔貅一族的無漏真瞳。
陣法之道,在乎變幻之間,世間一切陣法,都是如此,而無漏真瞳,卻能看破一切變幻,所有的破綻,都將無所遁形。
“哦?”
“只是片刻,便可看出其中玄機(jī),看來寒州之主的陣道造詣,果真不凡,不妨說說看。”馬伯陽笑道。
其實(shí)對于牧龍的話,馬伯陽是半信半疑的。
這三十三道陣法,是他親手所布,其中威力他豈能不知?
這陣法一旦催動(dòng),便會處于無窮的變幻之間,到時(shí)莫說是牧龍,便是他自己要破陣,也要花廢一番功夫,這一次,為了贏,他沒有任何后手。
所以,讓牧龍親口說出陣中玄機(jī),便是一種逼迫,倘若牧龍并未看出,而心口胡說,未免遭人恥笑,丟失顏面。
牧龍也知曉馬伯陽的心思,不過,這等陣法雖然繁雜,卻也不至于讓他說大話,完全沒有這等必要。
故此,牧龍笑道:“我觀這三十三道陣法,并非相互融為一體,而是獨(dú)立存在,倒像是故意為我所設(shè)的三十三重難關(guān),意在刁難于我。”
這本是顯而易見的事情,卻被牧龍當(dāng)面說穿,馬伯陽臉上未免有些過不去,只是笑道:“既然是向閣下討教陣法,自當(dāng)盡我所學(xué),否則便不足以彰顯我一腔誠意。”
“嗯,是這么個(gè)道理!蹦笼堻c(diǎn)頭。
“既然閣下誠意如此之重,我自當(dāng)用心領(lǐng)教一番!”
牧龍這般說著,卻已然出手。
眾人還未曾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,牧龍的手,已然探入那陣法之中,等他將手從陣中抽出時(shí),手中赫然多了一片樹葉。
那樹葉上,正寫著一個(gè)雋秀的“馬”字。
一切,都在電光火石之間,許多人甚至都沒有看清牧龍是如何出手的。
但這正是破陣的關(guān)鍵。
陣法之道,瞬息萬變,其中的破綻,也是轉(zhuǎn)瞬即逝,唯有抓住這破綻,才有機(jī)會破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