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青梧山中,她再無一滴淚水,有的只是無盡的魔念,因至親之人,墮入魔道。
她一心想要尋找一個叫西天葬地的地方,殺進去,找到自己的母親,問她尋找一個答案。
只是,青玄子似乎知曉西天葬地,阻止了她,并將的記憶封印,之后,一掌毀去青梧山。
一切的記憶,到此便是終了。
之后的事,便可以猜得到了。
世間再無青梧山,也再無那個一頭黑發(fā)如瀑,身穿霓霞道袍,游歷世間,行俠仗義的灑脫女子。
青玄子封印,并斬去那一段記憶,君傾月沒有繼續(xù)在魔道沉淪,她開始在天墟道宗修行,從此,天墟道宗便多了個來歷神秘,一頭白發(fā)的瘟神……
“師尊……”牧龍看完這些記憶之后,望著君傾月時,雙目通紅。
原來,這便是她的過往。
她容顏俊美,一身白衣不染纖塵,唯獨那一頭白發(fā),凄清得讓人看著心疼。
二十三歲以前的她,天真爛漫,不是這般模樣,可惜,再也回不去了。
一念白發(fā),立地成魔,需要經(jīng)歷多少痛苦,才能如此,便是曾經(jīng)的牧龍,龍脈被奪,骨肉分離,也未能達到這等地步。
“傻小子,為何這般看著我,無非是些過去的記憶罷了!本齼A月伸手,輕輕觸了觸牧龍的臉,她的臉上,依舊在笑。
只是,她越是笑著,牧龍便愈發(fā)為她覺得心疼。
或許,青玄子是對的,斬掉踏著一段記憶,讓她不會再記起,也就不會痛苦。
“你,究竟還知道些什么?”這一刻,牧龍目光一轉(zhuǎn),盯著青玄子,眸中赫然流露出一陣徹骨殺意,那一身恐怖的殺氣也就此爆發(fā),看得天墟道宗眾人心頭凜然。
只是,青玄子終究是一宗掌教,并不為所動,只是答道:“真相,并不一定都是好的,希望的背后,有時是無盡的絕望。關(guān)于那些事,我曾立下過毒誓,此生至死,都不會提及只言片語!”
青玄子的態(tài)度,可謂極其堅決。
只是,牧龍看過那記憶之后,愈發(fā)覺得,當年之事,充滿蹊蹺。
倘若果真是葉靈舒所言,青玄子究竟是何人的走狗?
青玄子不說,那么所有的疑團便只能指向一個地方,葉靈舒離去之時所提到的那個地方,西天葬地。
在這之前,牧龍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。
而與此同時,君傾月終究是將那慧劍拿在手中,神色微微一凝。
“師尊……”牧龍有些擔(dān)憂,那段記憶對君傾月而言,實在太過于殘酷。
只是,君傾月卻笑著道:“倘若記憶殘缺,人便也是殘缺的!
“我有種預(yù)感,或許融合這段記憶之后,我會變成另一種模樣,到那時,希望你莫要對我心生厭惡才好。”君傾月盯著牧龍,言辭中帶著一絲懇求,盡管面前有天墟道宗一眾強者,但她的眼眸中,似乎只能看到牧龍。
“不會的,這世上,始終只有一個君傾月……”牧龍微微搖頭,看著她時,眸中充滿肯定的意味。
君傾月已然決定,要融合這段記憶,填補那一段殘缺。
誠然,倘若記憶殘缺,人也是殘缺的,只是,完美地,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完美!
聽聞牧龍的回答,君傾月放心了。
她閉上眼的瞬間,眼角滑落一行清淚,而后將那慧劍捂在胸口,融合那一段記憶。
漸漸的,魔念再度從君傾月的身上散發(fā),牧龍能夠感覺到,是她的心在作痛。
她眼角的淚痕,在飛速風(fēng)干,待她再度睜眼時,依舊是白衣白發(fā),卻顯得冷酷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