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暖花開,在我……心中……”
“我……明白了……”
老嫗聞言,身軀一顫,雙目之中的渾濁,逐漸褪去,臉上的褶皺,不斷消散,佝僂的身軀,再度挺直時(shí),便是又一次枯榮。
她的容顏,再度恢復(fù)青春,一襲紅衣,姿容絕世,宛如畫中仙。
冰雪融化,草木蓬勃,枯樹發(fā)了新芽,很快又是一樹繁花似錦。
她光著潔白的腳丫,踏著柔嫩的青草,站在花樹下,望著周圍的一切,這不正是她心中的春暖花開么?
“原來,我等的人是你……”
微風(fēng)吹來,暗香陣陣,紅衣女子一笑傾世,對(duì)著牧龍伸出玉手。
牧龍伸出手時(shí),她便牽著牧龍,沿著一條小路,一直走,走過無數(shù)柳暗花明。
“終于,出來了么?”牧龍長呼一口氣,此刻的他,赫然重新站在古殿之中,而那紅衣女子,竟然也能從畫中走出,就站在她的身旁,面前的畫卷中,那花樹之下,果然空無一人。
“既然喚醒她,便帶她離開此地吧,生命,本不該孤獨(dú)!蹦笼?jiān)僖参丛吹娇輼s大師,只是聽到有幽暗中的嘆息,愈發(fā)渺遠(yuǎn)。
“生命,本不該孤獨(dú)……”牧龍仔細(xì)品味這句話,嘴角笑意漸濃,他轉(zhuǎn)身,望著身旁的紅衣女子,她似乎也在沉思。
“你愿意,跟我離開么?”牧龍輕聲問道。
“嗯!
紅衣女子微微點(diǎn)頭,隨后一步一步踏入畫中,入畫前,她像是想起什么,忽然回眸一笑,對(duì)牧龍道:“我名‘畫姬’。”
在她踏入畫中的那一瞬,花樹下便多了一襲絕世的紅衣。
下一刻,面前的畫卷緩緩收起,落入他的手中。
“畫姬……”牧龍輕聲呢喃著這個(gè)名字,將畫卷收好。
“枯榮大師說過,只有從他的畫中走出來,才能看到古殿之中的東西,照如此說來,這殿中之物,一定不是他的畫。”
牧龍這般想著,繼續(xù)朝著古殿深處走去,同時(shí)也在思考著這古殿之中的玄妙。
“如此說來,便可確定,那古殿外的石碑上,確實(shí)有個(gè)畫字!
“殿中的第一幅畫,以佛魔鑒善惡,本是要讓人勘破善惡,卻被我強(qiáng)行打破,第二幅畫更是了得,寄托著枯榮大師的道,這兩幅畫都極為不俗,卻更像是一種考驗(yàn),卻不知,這殿中所藏,究竟是何物……”
片刻之后,牧龍停下腳步,在他的面前,赫然有一扇虛掩的木門。
牧龍頓了頓神,隨后上前,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,眼前所見,頓時(shí)令他目光一滯。
這是一方極為幽暗的空間,其中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,而牧龍的目光,卻是停留在那前方。
那是一座半人高的石臺(tái),臺(tái)上靜靜的放著著一把刀,一把……破舊的殺豬刀。
的確是殺豬刀,這模樣牧龍?jiān)?jīng)在世俗中見過。刀身上已然落滿銹跡,刀刃有好幾處大豁口,刀柄似乎是木質(zhì),只是已然接近腐朽。
“這便是枯榮大師所說的殿中之物么?”牧龍心中疑惑,它實(shí)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作為一把刀,卻褪盡所有鋒芒,若非不是在圣賢陵寢之中見到此物,牧龍第一眼,幾乎要將他凡物了。
但牧龍知道,它絕對(duì)不是。
倘若真是凡物,又怎會(huì)放置在圣陵深處的大殿之中?就連枯榮大師的畫,都僅僅只是見到它之前的一種考驗(yàn)。
這刀周圍,沒有任何禁制與陣法,否則絕對(duì)瞞不過牧龍的眼睛,他很是輕易地拿起刀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刀下刻在石臺(tái)上的字符。
牧龍大袖一揮,石臺(tái)上灰塵盡數(shù)散去,果然有不少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