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,牧龍只是笑了笑,心想大概絕不是什么好地方,隨后他又問道:“我先前那般對道友,莫非道友心中就不記恨么?”
見此,申公輸默默搖了搖頭:“我從小遇到的倒霉事,數(shù)也數(shù)不清,若凡事都要記恨一番,如今早已被仇恨吞噬心智,立地成魔了。”
“心懷大度,才能活的輕松,我這人最大的特點,便是不記仇!”申公輸說著,笑了笑,順手捋一捋自己的山羊胡。
陰兵大軍徹底被黑色大驢踢爆,葬滅于驢蹄之下,隨后它又吧嗒吧嗒撒歡兒般朝著申公輸過來。
申公輸見此,立刻爬在了驢背上,感覺自己的性命從此有了保障。
“牧道友,還要與我同行么?”申公輸騎在驢背上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若是沒有申公輸先前那番話,牧龍定然會果斷離去,畢竟跟著這家伙太倒霉了。
可如今,聽完那番話,倒是讓人有種虧欠他的感覺,不好開口無法拒絕。
“罷了。”牧龍咬了咬牙,“既然答應(yīng)與申公道友同行,那便同行吧!
“如此,甚好!”申公輸點了點頭,隨后伸手拍動坐騎時,這大黑驢立刻化作一尊石像。
“臥槽!”
申公輸氣不過,又對著石像的屁股踢了兩腳,碰的腳生疼,但石像就是紋絲不動。
“這混蛋,喝了我那么多血,現(xiàn)在又開始犯懶!”
“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,攤上這樣的坐騎!
無奈,申公輸只能一臉悲催地將石像扛在肩上,繼續(xù)前行,牧龍望著身旁的一人一驢,神色頗為怪異。
照如此看來,誰是誰的坐騎,這個問題還有待深思。
“對了,有件事忘了告訴牧道友!弊咧咧,申公輸好像忽然記起什么一般。
“何事,但說無妨!蹦笼埖。
“想必牧道友該聽過‘血光之災(zāi)’四個字吧?”申公輸問道。
“聽過!蹦笼堻c了點頭,但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申公輸又道:“其實我從小怕疼,最大的原因,是怕自己受傷流血,因為但凡看到我流血的人,都有血光之災(zāi),就連我自己都不例外!”
“原來如此,申公道友的身上,還真是存在許多離奇詭異之事……等等……”牧龍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。
“申公道友,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?”牧龍咧著嘴,笑容有些生硬。
“沒有沒有,我對天發(fā)誓,絕對沒有!鄙旯斂钢H,一臉笑嘻嘻道。
“那這么說,方才我砍你一刀……”牧龍的話只說了一半,愈發(fā)覺得不妙。
“牧道友果然聰慧。”申公輸稱贊道。
“聰慧個蛋,你如此明目張膽地坑我,還敢說自己不記仇?”牧龍的臉頓時黑下來,心中對申公輸?shù)暮酶,也消散的無影無蹤。
這申公輸渾身上下透著詭異,的確令人匪夷所思。
見牧龍質(zhì)問,申公輸?shù)溃骸澳恋烙严饶獝,或許道友氣運不凡,不懼我這血光之災(zāi)也說不定,你看我們這一路走來,十分平靜,并無任何兇險,大概就是沾了你的光,鎮(zhèn)住了霉運!
不料,申公輸剛說完此話,牧龍忽然眉頭一緊,一種極度的危機感,瞬間襲上他的心頭,宛如被世間最恐怖的毒蛇盯上一般。
“不好!边不待牧龍反應(yīng),前方便傳來一道道尖銳的破空之聲。
那赫然是許多支的鋒利銅矛,挾雜無盡威力,朝這二人所在之地穿刺而來。
這銅矛上還沾染著鮮血,那鮮血之中依舊殘留著一些威嚴(yán),那是屬于皇者的鮮血,這些銅矛,是之前釘殺過皇者的兇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