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之中，牧龍與寧無缺聽到這話，皆是心中一動(dòng)。

這女子的確是“緋月魔姬”雪嬈兒，而且此女的實(shí)力，遠(yuǎn)勝死在牧龍手中的那幾人。

不過，牧龍與寧無缺依舊未曾聲張，而是選擇繼續(xù)看下去。

這五毒催命掌的威力，的確不容小覷，而且是封印者的手段，饒是這雪嬈兒身為魔道翹楚，實(shí)力不凡，卻也經(jīng)不住這一掌。

她秀眉微蹙，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苦，但是那雙眼睛里，卻充滿倔強(qiáng)，絲毫沒有屈服之意。

“改邪歸正，棄暗投明？”雪嬈兒冷笑之間，每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之色。

“我媚皇谷原本與世無爭，卻被視為邪魔外道，為正道所不容，三百年前，險(xiǎn)遭滅門之禍，死傷慘重，無奈只能遁入無極魔海�！�

“我雪嬈兒，是你們眼中魔道翹楚，心狠手辣，殘暴不仁，但是我卻敢對(duì)天發(fā)誓，我此生，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事！”

“反倒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弟子，以正道之名，行魔道之事，為達(dá)目的，不擇手段，虛偽奸詐，卻永遠(yuǎn)一副大義凜然，當(dāng)真令人不齒！”

“三年前，我因阻止凌天劍宗弟子殘殺凡人孕婦，奪取胎兒練功暴露行蹤，遭遇圍殺，無奈只能將他們誅滅，那是我第一次殺人，之后便成了你們口中的‘緋月魔姬’�！�

“只是，魔道翹楚如何，緋月魔姬又如何？遇到不平事，我還是會(huì)管，遇到萬惡徒，我依舊會(huì)殺，此生此世，此心不改！”

“何為正？何為邪？何為明，何為暗？”

“倘若為正道不行正義事，欺壓弱小，麻木不仁，那我雪嬈兒此生甘愿為魔，即便此生命不久矣，我也絕不會(huì)向你這等虛偽小人屈服！”

“若有來生，我還愿為魔！”雪嬈兒說著，眼角劃過一抹晶瑩的淚珠，眼中滿是決然。

她先前便遭到暗算，受了不輕的傷，如今又中了五毒催命掌，這毒性眼看是要失去控制了。

只是，她卻不愿意落入這等卑鄙小人的手中。

“魔道宵小，事到如今，還敢強(qiáng)詞奪理，魔道便是魔道，殘害無辜，濫殺生靈，為世間蒼生所不容，即便你口燦蓮花，也無法改變你緋月魔姬的累累惡行！”

“今日，落入我段海樓手中，便是你的敗亡之日，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，那我得到你的尸體，煉成傀儡，也一樣能夠呼來喚去！”

段海樓言語之間，充滿邪惡，言下之意，連雪嬈兒的尸體也不打算放過。

“那，你便試試！”雪嬈兒絲毫不懼，一臉平靜地盯著面前的段海樓。

這一場大戰(zhàn)，即將落幕了。

然而，就在這時(shí)，只聽到虛空之中，傳來一個(gè)響亮的聲音。

“人心有善惡，大道無正魔！”

這聲音如同洪鐘大呂，一遍一遍在虛空之中響徹，震人心扉，引人深思。

“人心有善惡，大道無正邪……”雪嬈兒聽到這話，仔細(xì)呢喃一番，她那一雙美目之中，頓時(shí)滿是欣慰之色。

即便她依舊遮住顏面，但是卻依舊能夠看出她的笑，那笑中，流露著顛倒眾生的美！

“是啊，正道魔道皆為人，自古以來，作祟的從來都是人心，說出此話之人，不論正道魔道，當(dāng)為我道友，可惜……我聽到這話時(shí)，太遲了……”雪嬈兒眼角，有一滴淚飛出，落入塵埃無處尋。

“‘北島山人’段海樓在此，何方妖孽，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，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，當(dāng)真是其心可誅！”這段海樓仗著自己是封印者，實(shí)力強(qiáng)橫，當(dāng)即怒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