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送大陣?”據(jù)牧龍所知,傳送大陣雖能跨越空間,但每一次構(gòu)建或者催動,需要耗費大量資源,而且傳送距離越遠(yuǎn),耗費資源便越多。
“為我一人開啟傳送陣,元無天,你可真舍得下血本!毕氲竭@里,牧龍并未多說,既然明知躲不掉,那便只能一往無前,有什么陰謀,踩在腳下便是。
但就在牧龍經(jīng)過姬如龍身邊時,忽然聽見姬如龍發(fā)出一陣?yán)湫Γc此同時,他將聲音壓得很低,幾乎只有他與牧龍兩個人才能聽見。
“牧龍,你應(yīng)該沒想到吧,你也會有今天,這次,我看你死不死!”他的聲音之中,充滿憎惡,目光中透著瘋狂,隱隱間,還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。
見此,牧龍冷冷一笑,眼中流露出一抹鄙夷:“你不覺得,現(xiàn)在‘落井下石”為時過早么?”牧龍停住了腳步。
“落井下石?”聽到這四個字,姬如龍的神色中,透著玩味。
“倘若我告訴你,讓你前往邊疆的主意,是我想出來,告訴法王的,你還會認(rèn)為我是落井下石么?”
姬如龍微笑著,掃了牧龍一眼,然后繼續(xù)說道:“有句話叫‘木秀于林,風(fēng)必摧之’,但你似乎并不明白這個道理。我來并非為了落井下石,而是來欣賞我的杰作,難道將一個天才算計至此,還不算是陰謀中的杰作么?”
聞言,牧龍眼中殺意一閃而逝,隨后變得異常鎮(zhèn)定,鎮(zhèn)定的可怕。
“理由呢?”這才是牧龍一直疑惑的。
他實在想不出,他與這姬如龍之間,有什么深仇大恨,能讓他如此喪心病狂,絞盡腦汁的算計自己。
“理由?”
“哼……”
姬如龍轉(zhuǎn)過身去,哼笑兩聲,再度看向牧龍時,已經(jīng)完全是另一種面容,瘋狂,怨毒……
“事到如今,告訴你又如何?”他一雙眼,如同天下最陰毒的毒蛇,死死盯著牧龍。
“小天,是我這一生最為愛惜之人,我曾發(fā)過誓,這一生都要陪伴他左右,可是……你,牧龍,你的出現(xiàn)讓這一切都化為泡影!”
“因為與你決斗,小天不得不修煉《太上忘情典》,忘情絕性,變得越來越陌生,連我都靠近不得,而今后的他,只會越來越陌生,完全泯滅一切情欲,牧龍,這是你第一次毀了他!”
“其實,只要能夠陪在小天左右,看著他變成強者,就算再也無法走近他的內(nèi)心又如何?可是你,牧龍,你做了什么?”
“你在他最耀眼的時候,將他擊敗,還害的他身受重傷,他是寒江之龍,而你,很可能成為他一生的陰影,你再一次毀了他!”
“所以,從那一刻起,我恨透了你,我絕不容許一個毀了小天兩次的人,活在這世上!”
姬如龍雖然刻意壓低聲音,但到了最后,已然是歇斯底里,如同發(fā)狂的猴子,咬牙切齒,眼眸中血絲遍布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聽完這一切,牧龍眼眸微微閉合。
隨即,他幽幽說道:“或許,你自以為聰明絕頂,算無遺策,但有一件事,你似乎是忘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那便是……老子脾氣并不好!”牧龍雙目突然一瞪,冷喝之間,已然出手。
在姬如龍反應(yīng)過來時,牧龍的一只手已然扼住他的喉嚨,與此同時,牧龍背后,風(fēng)雷雙翼突顯,爆發(fā)出一陣恐怖的速度,沖天而起。
這一幕發(fā)生的極為突然,便是那幾個靈紋境的執(zhí)法弟子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姬如龍是什么人,他與林景天的“密切關(guān)系”,法王殿人誰人不知?
雖說他的修為只是御魂之境,但平日里,就連他們這些執(zhí)法弟子都要讓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