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王的話,很明顯是在給牧龍下套,等著他往進(jìn)去鉆,被象王這么一攪和,說不定就糊弄過去了,但偏偏牧龍開口了。
他看著寶王,用一種極為肯定的語氣道:“弟子,敢打包票。”
“什么?”
這句話,聽得眾人有些懷疑人生,這牧龍是腦子秀逗了么?還是狂得沒邊了。
連象王都頗感意外,但他畢竟是堂堂王者,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太多驚訝。
“好,牧龍本座等的就是你這句話,話一出口,無法反悔,否則便是欺騙戲弄本座,此乃重罪!
“想必,象王也聽到了,這次,可不是本座不給你面子,是這小子自己答應(yīng)的!睂毻跽f著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得意之色。
“本座不妨告訴你,這屆外門弟子,乃是本座認(rèn)為整體素質(zhì)最差的一屆,無論是心性,還是實力,但是此次伏魔試煉的妖魂數(shù)量,十分關(guān)鍵關(guān)系到本王能否煉寶成功,,可如今,卻少了整整一百人!
“如此一來,此次試煉的妖魂數(shù)量,必定低于往屆,說起來,雖然此事也不能全怪你,但你小子非出來頂這口缸,本座豈能不成全?”
“既然你敢打包票,那就要承擔(dān)后果,倘若此次妖魂數(shù)量不夠,本座,必定重重罰你!”寶王冷笑兩聲,便打算讓宗門將試煉令牌一一收回,查點妖魂數(shù)量。
見此,牧龍心中一動。
其實,他何嘗不知寶在給自己下套,只不過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的人,一般有兩種,第一種是真正的傻子,第二種,則是有充分的把握。
很明顯,牧龍是屬于第二種。
寶王的套既然已經(jīng)下過了,那邊輪到他了,畢竟白白頂缸,不是他的風(fēng)格。
“寶王前輩,在清點妖魂數(shù)量之前,弟子有個提議,不知當(dāng)講不當(dāng)講?”
“哦?提議,也罷,你且說來聽聽!睂毻醴鲏m一甩,示意牧龍直說。
“這……要前輩恕弟子之罪,弟子才敢開口!蹦笼埿卸Y道。
“冒犯?你還知道冒犯么?自從那日在逍遙天殿中見你,也未曾見你知曉冒犯二字,罷了,你但說無妨,本座豈是小氣之人?”
牧龍一聽,頓時心中一喜,再度行禮道:“謝前輩,那弟子便斗膽開口了,前輩既然也說,弟子這是頂缸,倘若妖魂數(shù)量不夠,弟子任憑責(zé)罰,毫無怨言,但倘若此次試煉的妖魂數(shù)量……遠(yuǎn)勝往屆呢?”
牧龍此話一出,毫無意外,全場再度寂靜起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要與本座打賭?”聽到這話時,寶王的一雙眼睛,再度死死凝視牧龍,只不過,這次的目光與先前不同,其中帶著犀利,威嚴(yán)。
寶王李白眉,終究是個王者,在這等王者的凝視之下,牧龍感覺渾身上下,似乎都被看得通透。
與此同時,還有那目光中透露的一股力量,令牧龍感覺靈魂都快要被凝固,那是屬于王者的意志。
的確,牧龍此舉十分大膽,甚至是囂張,畢竟他說破天也不過是個外門弟子,而寶王是何人?逍遙神宗三大王殿之一的寶王殿的掌控者!
雙方身份懸殊,牧龍有什么資格,能與寶王打賭呢?
不過,富貴險中求,就如同,當(dāng)日在逍遙天殿之中,面對法王元無天的無盡威嚴(yán),牧龍敢提出那個三月的賭約一般,他不怕風(fēng)險,只怕看不到希望。
無形中,一股強橫的意志彌漫開來,宛如利劍一般,威懾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魂,王者的意識,實在太過于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