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到忠勇伯府后沒有被為難,下人直接把她帶到沁瀾院。
空氣中多了些苦澀的藥味,殷氏的身體似乎不大好了。
許是不想在花容面前露出病態(tài),殷氏穿著華服,還畫了妝,誥命夫人的派頭很足。
花容表明來意,讓月清送上請?zhí)脱a品。
殷氏連翻都沒有翻開就放到一邊,冷淡的說:“前幾日下雨我不小心受了寒,身子一直沒好,大夫讓我多休養(yǎng)!
離開府宴還有半個來月,殷氏就用生病做借口拒絕赴宴,分明是不想來。
花容點點頭:“自然是要以夫人的身體為重的!
話沒說完,殷氏就揉起腦袋,旁邊的婆子立刻上前說:“郡主,夫人要休息了。”
只是趕人,并沒有要送客的意思。
“那我先走了,夫人好好休息,多保重!
殷氏沒有回答,花容離開,剛走到門口,卻看到下人領著樓瑤走了過來。
樓瑤手里提著一個食盒,明顯是按照約定來送桃酥給江云揚賠禮的。
她不知道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,看到花容眼前一亮,興奮的揮了揮手。
花容笑著回應。
兩人很快走到門口,下人通傳一聲,殷氏便讓樓瑤進了。
月清想要理論,被花容拉走。
出了大門,月清再也忍不住,生氣的說:“忠勇伯夫人嘴上說著要休息,卻又見了其他人,分明是沒把郡主放在眼里,郡主這般處處忍讓,日后肯定是要受欺負的!”
“不過是件小事,若是鬧大了,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,還會惹來更大的笑話!
花容對殷氏的態(tài)度早有預料,并未放在心上,上馬車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黑。
花容一腳踏空,若非月清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,整個人都會磕到馬車上。
“郡主,你怎么了?”
花容搖搖腦袋,過了好一會兒,視線才恢復清明。
“沒事,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。”
月清扶著花容上了馬車,擔憂的說:“郡主的身子確實需要好好調養(yǎng)一下,明日奴婢做些藥膳給郡主吃吧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月清沒了聲音。
“怎么了?”
花容疑惑,月清跪到她面前,用帕子堵她的鼻。
帕子很快被血浸濕,花容才意識到自己在流鼻血。
已經過了中秋,天氣都轉涼了,她怎么會突然流鼻血?
花容不解,月清也被嚇到,慌慌張張的吩咐馬夫去醫(yī)館,不住安慰花容:“沒事的,肯定是最近吃了太多上火的東西了,奴婢回去就熬涼茶給郡主祛火!
鼻血一直流個不停,到醫(yī)館的時候,花容和月清的衣服上都染了不少血,路人都被嚇了一跳。
大夫給花容診脈也沒診出個所以然來,先讓伙計熬了一帖藥。
花容喝完過了半個多時辰血才慢慢止住。
大夫診不出病因,月清不放心要請御醫(yī),花容淡淡的說:“之前來葵水,御醫(yī)才來看過,若是有什么問題早就診治出來了,只是流點鼻血而已,不必慌張!
失血頗多,花容的臉色一片慘白,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。
月清還想再勸,又聽到花容說:“之前我遇到過一個很厲害的大夫,她很擅長看疑難雜癥,我想辦法找找她!
“真的嗎?”
“嗯。”
花容懷疑自己流鼻血和之前中蠱有關,回到郡主府便讓周恒去衛(wèi)家送信。
三日后,阮氏帶來了之前給花容解毒的那位銀發(fā)老嫗。
老嫗沒有為花容診脈,只看了花容一眼就搖頭:“毒已入骨髓,無藥可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