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說完,見花容身后跟著六個黑影,走近些聞到臭味,立刻捏住鼻子,嫌惡的說:“郡主,你怎么把叫花子帶回來了,多臟。
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,還把叫花子帶回家,這是有毛病吧!
月白一個勁兒的在心底吐槽。
花容并未生氣,淡聲道:“他們都是我買回來的護院,你先去廚房燒熱水讓他們沐浴!
“他們這么臟,要多少水才能洗干凈。俊
月白吐槽,她可不愿意伺候這些小乞丐。
然而她剛說完,就被鐵狗打了一巴掌。
“主子的話就是命令,哪有你還嘴的份兒?”
鐵狗雖然看著瘦弱,畢竟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人,月白被打得一個趔趄,整個人都懵了。
鐵狗又沖其他少年說:“二虎,你去生火,其他人自己去打水!”
“是!”
五名少年麻溜的行動起來,鐵狗這才看向花容問:“主子要如何處置這個刁奴?”
月白捂著臉大叫:“我可是皇后娘娘賜給郡主的人,你一個臭乞丐竟然敢動我?”
鐵狗反手又給了月白一巴掌:“皇后娘娘把你賜給主子,你就是主子的人,主子要動你,誰都攔不!”
鐵狗說著語氣帶了殺意,月白感覺后背發(fā)涼,竟然就這樣被鎮(zhèn)住,不敢再說話。
花容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鐵狗,若有所思。
這個少年好像和尋常奴隸不大一樣,他說話做事都極有邏輯,身上還有一股特別的氣勢。
他是奉誰的命來到她身邊的?
這六名少年郎比花容想象中能干的多,他們洗完澡把家具都搬進屋里,又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飯菜。
廚藝雖然算不上多好,飽腹是絕對沒問題的。
少年郎們洗去一身臟污后,露出本來面容,除了鐵狗,其他人都不敢直視花容,很是忐忑不安。
“太晚了,吃完飯早些休息,明日我再與你們說規(guī)矩。”
花容自己做過奴才,不想對他們太苛刻。
聽到花容的話,少年們都眼巴巴的看向鐵狗。
大哥,主子讓我們上桌吃飯!
我們干了這么多活,早就餓的不行了。!
鐵狗也很餓,聞著飯菜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卻還是繃著臉,故作老成的說:“我們不能與主子同桌吃飯,主子先吃!
花容抬眸看著他:“既然我是主子,我說的話不能作數(shù)么?”
鐵狗一愣,隨后跪下,大聲說:“奴才知錯,求主子恕罪!”
他一跪,其他人也都跟著跪下求饒,生怕被花容趕出去。
花容沒應聲,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。
過了會兒,鐵狗壯著膽子起身,坐到花容旁邊吃飯。
見花容沒有出聲呵斥,其他人也都上了桌。
正是長身體的少年郎,一個個干完活餓的不行,一開始還克制著,后來就忘了規(guī)矩狼吞虎咽起來。
在那些人牙子手里,他們從來都吃不上一頓飽飯。
一刻鐘后,桌上的飯菜被一掃而光,少年們舔舔嘴,還沒有完全吃飽。
鐵狗安排兩個少年收拾了桌子去洗碗,然后才把月白和另一名宮娥帶進來。
“跪下!”
鐵狗厲聲呵道。
月白挨了兩耳光,有些害怕鐵狗,被吼得渾身一顫,乖乖跪下。
花容看著她,淡淡的問:“不服?”
月白不想吃眼前虧,低著頭說:“奴婢沒有不服,奴婢知錯,請郡主恕罪!”
“既然錯了就要有懲罰,按照宮里的規(guī)矩,犯上該當何罪?”
宮里都是貴人,以下犯上是要掉腦袋的。
月白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但她覺得花容只是嚇唬自己,不可能真的把自己打殺,質(zhì)疑的問:“郡主已經(jīng)自立門戶,怎么能按照宮里的規(guī)矩處置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