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瑤心尖一顫,挽住殷氏的胳膊說:“伯母,大哥能抽出時間陪我們已經(jīng)很好了,我們還是快上車吧!
兩人上車后,江云飛親自駕車去到金店。
殷氏想讓江云飛幫著挑選樣式,樓瑤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她是比較單純,但也不是傻子,她和江云飛勉勉強強算是親戚,但也絕沒有讓他幫忙挑首飾的道理啊。
江家大少爺驍勇善戰(zhàn),剛剛擊退敵軍、生擒反賊,前途不可限量,京中不知有多少人想嫁給他,哪是她能高攀的?
不等江云飛拒絕,樓瑤搶先道:“江大哥是馳騁沙場的大英雄,哪能用這種瑣事煩擾他呀,而且伯母是要送我禮物,還是讓我自己選吧!
樓瑤說完拉著殷氏往店里走,殷氏一邊夸樓瑤懂事,一邊暗中打量江云飛的表情。
江云飛神情冷漠,并沒有因為樓瑤的話對她另眼相待,人卻跟著走進店里。
金店伙計認(rèn)得殷氏,熱情的迎上來,拿出各式畫樣給殷氏和樓瑤看。
在兩人看畫樣的時候,江云飛走到展柜前,目光很快落在一支玉葫蘆式樣的玉簪上。
雖然江云飛一身肅殺之氣,委實不像是會買首飾的人,伙計還是上前介紹:“這支玉簪是前日才到店里的,做工精巧,用的亦是上好的和田玉,送心上人或者家中姊妹都是極合適的,可要拿來給公子掌掌眼?”
“包起來!
江云飛直接吩咐,伙計頓時樂開了花。
江云飛看向玉簪時的眼神極溫柔,和他一身的冷肅反差很大,樓瑤松了口氣,低聲對殷氏說:“恭喜伯母,江大哥已經(jīng)有心上人啦!”
殷氏:“……”
景陽侯府。
衛(wèi)映辰剛進書房,脖子就被明晃晃的劍刃抵住。
他沒有絲毫慌張,淡然的看著江云騅:“中郎將想來府上做客派人說一聲就行,這是做什么?”
江云騅眼神冷寒,手上稍稍用力,鋒利的劍刃便劃傷衛(wèi)映辰的脖子,殷紅的血順著劍刃緩緩滑落,在地上濺出朵朵紅梅。
“我沒心情聽廢話,說點兒有用的!”
江云騅冷聲命令,危險意味十足,衛(wèi)映辰仍是一臉平靜:“我又不是中郎將心底的蛔蟲,如何知道中郎將想聽什么?”
他知道江云騅是為何而來,也知道江云騅不會因為一時沖動對他做什么,所以有恃無恐。
“是嗎?”江云騅收了劍,一邊朝外走一邊說,“既然你想不到要說什么,那我就去和陛下聊聊衛(wèi)家是如何在背后推波助瀾、坐收漁翁之利的!
“為了抵御外敵,衛(wèi)家?guī)缀跎⒈M了大半家財,中郎將覺得衛(wèi)家僅僅是為了一家之私?”
太子不是一朝一夕被養(yǎng)廢的,齊王的籌謀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全顯現(xiàn)出來的,衛(wèi)家只是掛著個侯爵虛名的商賈,太早插手說不定不能扳倒齊王,還要把整個衛(wèi)家搭進去。
江云騅停下來,偏頭看著衛(wèi)映辰。
他不在意衛(wèi)映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他在意的是花容什么時候能從大理寺出來。
京中的形勢比他想象中的更嚴(yán)重,擁護太子的朝臣被抓了一大波,這些年和齊王暗中有往來的朝臣也被抓了不少,關(guān)于花容的傳言多不勝數(shù),忠勇伯府也被推到風(fēng)口浪尖,若不是他們手里握著兵權(quán),又平亂有功,只怕已經(jīng)下了大牢。
在這種情況下,江云騅對花容有任何關(guān)心的表現(xiàn)都是害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