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這會兒根本不記得衛(wèi)映辰是誰,只覺得李屹的話讓她很憤怒。
毀掉她人生的是江云騅,她沒有報復(fù)他已經(jīng)算是以德報怨了,憑什么還要被人嫌棄,哪怕她有了郡主的身份也不配被人喜歡?
做錯事的不是她,后果卻要她承擔(dān),這是什么狗屁道理?
胸口氣得悶疼,花容冷著臉說:“要不要嫁人是我的事,輪不到世子操心,而且我就算這輩子不嫁人,絞了頭發(fā)去廟里做姑子,也不會跟一個差點害死我的人在一起!”
花容說完惡狠狠的踩了李屹一腳。
李屹痛得抱著腳在原地蹦跶,口不擇言的要罵人,剛張嘴就見江云飛挾裹著一身寒氣走來。
李屹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,跟江云飛告狀:“大人,郡主她踩我腳!我可是奉陛下之命來迎接使臣團(tuán)的欽差,她就算是郡主也不能這樣對我……”
“越西公主和使臣沐浴更衣結(jié)束,欽差大人可以去陪他們了,”江云飛順著李屹的話接過話茬,絲毫不提花容踩他的事,李屹不服,還想說兩句,江云飛已移開目光看向花容,“郡主也一起吧!
花容收起渾身的刺,溫溫柔柔的答應(yīng):“好!
因與使臣團(tuán)走散,沒有衣物可以換,越西公主穆珂和使臣默州換上了昭陵服飾。
沒有侍女伺候,穆珂的頭發(fā)散著沒扎,和昭陵女子不同,她的頭發(fā)天然是卷的,發(fā)濃而密,披散在肩側(cè),有種特別的風(fēng)情,艷麗且熱烈,令人眼前一亮。
花容忍不住多看了穆珂兩眼。
穆珂沒有在意花容的目光,而是盯著江云飛說:“我覺得這件衣服很特別,就穿了一下,大人不會介意吧?”
花容這才注意到穆珂穿的是江云飛的外衫。
那件衣服花容前幾日剛補(bǔ)過,嫌縫補(bǔ)的痕跡太難看,她都拆開補(bǔ)成落葉的形狀,穆珂的個子比江云飛差不了太多,胸部卻比昭陵女子豐滿很多,這衣服穿在她身上竟然很合身。
江云飛神情未變,平靜的說:“委屈公主了,稍后本官就會派人送換洗的衣物來!
李屹的關(guān)注點有所不同,詫異的看著穆珂問:“公主會說昭陵話?”
穆珂不僅會說昭陵話,而且說的很流暢,不像李屹這般臨時學(xué)了幾句,而是下了功夫認(rèn)真學(xué)過的。
穆珂彎眸笑起,目光仍在江云飛身上流轉(zhuǎn):“昭陵的忠勇伯驍勇善戰(zhàn),是唯一打敗我父王的人,聽說他的兒子也很厲害,我是特意為他學(xué)的昭陵話,你覺得我說的好嗎?”
李屹知道越西女子奔放熱情,但沒想到穆珂一來就會這么直白的表達(dá)對江云飛的關(guān)注。
李屹暗罵自己多嘴,干巴巴的答:“公主說的很好!
但以后還是不要說了吧。
穆珂只對江云飛感興趣,不管李屹起什么樣的話題,穆珂最終都能把話繞到江云飛身上。
江云飛越是冷著臉不回應(yīng),穆珂越是覺得他有男子氣概,威猛過人。
這樣的熱情,甚至比昭陵的登徒子還要過分。
一頓飯吃完,江云飛起身離開,穆珂立刻跟上:“大人,我想去周圍轉(zhuǎn)轉(zhuǎn),你能陪我一起嗎?”
雖是疑問,穆珂卻已走到江云飛身旁與他并肩。
江云飛沒有看穆珂,指了李屹一下,冷淡的說:“本官有軍務(wù)在身,沒時間陪公主,那位是朝廷專門派來招待公主的欽差,公主可以讓他作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