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少爺?
花容詫異,偏頭發(fā)現(xiàn)身邊空空如也,江云飛仍在不遠處的高臺上監(jiān)督將士們操練。
她剛剛怎么會聽到大少爺?shù)穆曇,難道她的騎術(shù)是大少爺教的?可大少爺看著很嚴肅,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啊。
花容覺得奇怪,又跑了幾圈,感覺腰有些累了,便回到帳中休息,耳邊卻不斷回響起江云飛教她騎馬技巧的聲音。
在她不記得的五年時間里,她和大少爺……有發(fā)生過什么事嗎?
這個猜想讓花容煩躁,拿著書卻看不進去。
她現(xiàn)在是郡主,就算跟三少爺有過什么,應(yīng)該也能另選夫君嫁人,但大少爺和三少爺是親兄弟,又是忠勇伯府的嫡長子,不管三少爺同不同意,其他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。
哪有當兄長的跟弟弟搶女人的?
想到這里,花容感覺心臟悶悶的隱隱作痛,眼眶也跟著發(fā)熱。
她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下午花容沒有出去,一直在帳中看書,傍晚,江云飛派人叫她過去一起用晚膳。
花容進帳看到了李屹,李屹沒有注意到她,正忙著大吐苦水:“……太子現(xiàn)在跟條瘋狗似的,逮誰都要咬一口,要不是我阿姐和忠勇伯一直在宮里待著,我都懷疑他會毒死自己的親爹上位,京里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,還不如來接使臣團透透風呢!
江云騅沒搭理李屹,向花容介紹:“這是永安侯世子李屹,也是奉命來接使臣團和郡主回京的!
江云騅說完,花容腦海里又閃過模糊的畫面,李屹的聲音從迷霧一樣的記憶中傳來:“原來你是看上了她這雙眼睛!”
李屹聽說花容失憶的事后,看花容的眼神充滿了探究,好奇的問: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?當初可是你害阿騅被變成庶民的啊!
“李屹!”
江云騅沉聲喝止。
他跟李屹說過,他被貶都是自己活該,跟花容沒有關(guān)系。
李屹撇撇嘴,不以為意,他和花容接觸不算太多,只覺得江云騅對女人心太軟,總是要在女人身上栽跟頭。
李屹還想說些什么,江云飛開口道:“過去的事早就查清楚了,世子雖然是阿騅的朋友也不能胡亂說話,若是影響了郡主的清譽就不好了!
李屹不敢在江云飛面前造次,卻對他這番言辭有不同的看法:“當年阿騅是在郴州出的事,如今安王又是在郴州遇刺,齊王死得早,但他埋哪兒哪兒就不安生,總歸是要警惕些才好。”
不止江云騅和安王,齊王還娶了個繼室勾搭太子呢,誰知道他女兒會不會又干出什么糟心事來?
李屹話里話外都是對花容的懷疑。
花容并不生氣,反而順著李屹的話說:“世子的懷疑不無道理,所以我也希望能盡快恢復記憶,讓真相大白,不過朝中有那么多肱骨大臣,瀚京又有無數(shù)像世子這樣的青年才俊,若說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傾覆江山社稷,那只能說明昭陵沒有可用之才!
人死如燈滅,齊王就算在生前布下大局,也該有人能破解才是,李屹窺不破真相只能說明他不堪大用。
李屹一噎,哼了一聲說:“郡主雖然失憶,這嘴皮子還很利索呢!
“我只是失憶,又不是傻了,說幾句話總還是會的!
花容懟得很順口,江云騅和江云飛都在旁邊看著,李屹也不能說出什么難聽的話,只能憋著這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