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知道,才不會管李湘靈是什么身份,非得把她也丟進(jìn)水潭,逼她把烤焦的紅薯吃到撐才罷休。
江云飛毫不猶豫地反問:“你連是誰欺負(fù)的她都弄不清楚,她找你說有用嗎?”
江云飛是相信李湘靈說的那些話的。
李湘靈是被寵得有些囂張跋扈,但相應(yīng)的,她的性子也很單純,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煽風(fēng)點火,她不至于這樣針對花容。
眼看江云騅要和江云飛吵起來,花容平靜的說:“奴婢的確越矩吃了三少爺烤的紅薯,二小姐因此生氣處罰奴婢也是應(yīng)該的,奴婢并無怨言!
江云騅被花容氣得瞪眼,冷聲喝道:“你在說什么屁話,她在永安侯府受寵是她的事,出了永安侯府,別說她,就算是皇子公主,也沒有資格處置我的人!”
江云飛仍是冷靜的,繼續(xù)問花容:“除了逼你吃烤焦的紅薯,還有別的事嗎?”
花容不想和李湘靈為敵,正想搪塞過去,江云騅緊接著問:“她剛來寺里那天,你的臉到底是怎么被劃傷的?”
“……”
江云騅的記憶力很好,花容只好老實交代。
江云飛聽完叫來曹洪,把自己佩劍交給他:“拿著這把劍去一趟永安侯府,告訴永安侯夫人,如果她不能拿出有足夠誠意的道歉,我會寫封折子遞到御前,告她教女無方!”
“咱們家所有人的佩劍都是輕易不離身的,你要把你的佩劍交出去?”
江云騅攔下江云飛,看江云飛的眼神變了意味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普通的挑撥離間了,他大哥該不會真的對這只兔子有什么邪念吧?
江云騅心底升起幾分危機感,下一刻卻聽到江云飛反問:“你還知道佩劍輕易不能離身?”
江云飛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,江云騅先是一愣,隨后心虛的松開手不再阻攔江云飛。
他的佩劍給蕭茗悠當(dāng)拐杖用了,當(dāng)時隨風(fēng)沒有拿回來,后來幾次見面他也忘了,所以佩劍還在蕭茗悠屋里,以自家大哥超乎尋常的洞察力,只怕一進(jìn)蕭茗悠的屋子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江云騅沒有底氣辯解什么。
蕭茗悠的腿別說傷了,就是殘了,他也不該把自己的佩劍一直放在她屋里。
若是讓別人知道,他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。
江云飛還是把佩劍交給曹洪,又讓曹洪把花容給江云嵐的回信一并帶走。
出了主屋,江云騅喚來隨風(fēng),讓他去蕭茗悠那里把佩劍取回來。
隨風(fēng)很快回來,手里卻是空著的。
江云騅皺眉,問:“劍呢?”
“齊王妃說有話和少爺說,讓少爺親自去拿!
蕭茗悠一直都表現(xiàn)得很疏遠(yuǎn),不想和江云騅有過多糾纏,如今卻是態(tài)度扭轉(zhuǎn),非要他去了。
江云騅的眉頭擰得更緊,隨風(fēng)知道自己辦事不力,見狀試探著說:“少爺若是不想去,不如小的今晚去把劍偷回來吧。”
這話踩了江云騅的雷點,他眼神犀利的瞪著隨風(fēng):“偷什么偷?那本來就是本少爺?shù)臇|西,還需要偷?”
隨風(fēng)低頭認(rèn)錯,屋里安靜了半晌,江云騅對花容說:“晚飯后你找個借口跟我大哥說會兒話,我一會兒就回來!
這場景和李湘靈剛來寺里,江云騅偷偷去看蕭茗悠的時候很像。
那晚他說很快就會回來,卻過了好久才回。
花容不敢在江云飛面前撒謊,抓住江云騅的袖子說:“少爺,要不讓奴婢去試試吧,也許奴婢能把劍從王妃那里拿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