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茗悠說著落下淚來。
她雖然憔悴不已,落淚的樣子卻是極美的。
江云騅看得心疼不已,江云飛卻不為所動,問出關(guān)鍵:“李小姐方才到底有沒有動手推齊王妃?”
蕭茗悠并不正面回答,飛快地看了李湘靈一眼,隨后往江云騅身后躲了躲,含含糊糊的說:“我昨晚沒睡好,今日一直渾渾噩噩的,方才太混亂,記不清楚了,應(yīng)該就是湘靈說的那樣吧!
蕭茗悠的語氣很不肯定,像是自我懷疑,又像是太過害怕,不敢說出真相。
江云飛又看向江云騅問:“你到的時候,可有聽到齊王妃發(fā)出驚叫?”
本來之前好好的,江云飛一來,李湘靈就咬死蕭茗悠不放了,江云騅心里不滿極了,橫了江云飛一眼,拒絕配合:“江校尉不是手眼通天嗎,還問我做什么?”
江云飛拔高聲音:“江云騅,本官在問你話,事關(guān)皇室顏面,你可是想去大理寺天牢回答這些問題?”
進大理寺天牢的基本都是死囚,很少有人能活著出來,江云騅就算有自信能扛住,蕭茗悠也是扛不住的。
江云騅咬咬牙,強忍著怒火說:“回江校尉,我到的時候,的確聽到齊王妃叫了一聲。”
“你聽到齊王妃的叫聲時,她是站著的還是已經(jīng)被人推倒了?”
“站著的!
江云騅答的毫不猶豫,答完眉頭卻死死的皺起。
蕭茗悠是驚叫完才跌坐在地的,如果她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李湘靈推倒,驚叫聲應(yīng)該是在跌倒的過程中發(fā)出來的,她提前發(fā)出驚叫,說明她已經(jīng)知道李湘靈要推她,按照常理,她應(yīng)該是有時間躲開的。
李湘靈不知道江云騅在想什么,見他神情不對,連忙說:“她就是故意叫了一聲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然后摔倒的,我根本碰都沒有碰到她!”
李湘靈說完看向花容:“這個女人看著嬌弱可憐,其實心腸最歹毒,上次要不是她故意派丫鬟跟我說阿騅哥哥烤了紅薯給你吃,我也不會把你丟進水潭逼你吃烤焦的紅薯,你應(yīng)該知道她有多壞吧?”
江云騅和江云飛同時看向花容。
“二小姐,那個婢女已經(jīng)受到應(yīng)得的懲罰了,齊王妃只是念在多年的主仆情誼上想幫她一把,并沒有別的意思,二小姐不要把事情想太復(fù)雜了!
花容沒有跟著李湘靈指認(rèn)蕭茗悠,李湘靈不肯罷休,繼續(xù)說:“自我來到寺里,這個婢子幾次三番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,若非如此,你也不會被我諸多刁難,做婢子的都是看主子臉色行事,你當(dāng)真還覺得這個女人是好人?”
李湘靈回過神來,對蕭茗悠表面裝柔弱,背地里借刀殺人的技倆惡心壞了,今日又平白無故遭了陷害,恨不得親手宰了蕭茗悠。
花容被蕭茗悠和桃花害得很慘,李湘靈希望能說服花容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營。
然而花容并沒有如她所愿,只溫聲說:“二小姐身份尊貴,愿意教教奴婢規(guī)矩是奴婢的福分,和齊王妃沒有關(guān)系。”
“怎么會沒有關(guān)系呢?”李湘靈拔高聲音,還想舉證,蕭茗悠兩眼一翻,軟軟的暈了過去。
李湘靈沖過去揪住蕭茗悠的衣領(lǐng),拼命的搖晃:“不許暈,我動都沒有動你一下,你裝什么裝!
江云騅把李湘靈拉開,冷冷道:“她好歹是你的皇嬸,你放尊重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