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猛地抬頭看向江云飛,他的神情和平日一樣冷肅,看不出是想套話還是在試探。
花容不想一直這樣搖擺不定的猜下去,正想問清楚,一個僧人匆匆趕來,急急道:“大人,不好了,有兩位女施主打起來了!
寺里女眷極少,能打起來的就更少了。
花容眼皮一跳,江云飛已大步朝前走去。
花容扭頭要去給江云騅送飯,被江云飛叫。骸斑不跟上?”
“可是這些飯菜都要涼了,三少爺還等著奴婢送飯去呢!
“跟上!”
江云飛不容拒絕的命令,花容沒辦法,只好跟上。
兩人剛到蕭茗悠住的禪院外就聽到李湘靈委屈的控訴:“阿騅哥哥,我都沒有打她,是她自己故意跌倒陷害我的,你怎么能為了她打我?”
江云騅先他們一步趕到,此刻正把蕭茗悠護在身后。
蕭茗悠臉色慘白,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,李湘靈則捂著臉哭得停不下來。
這么多年,李湘靈還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。
場面并不混亂,敵我陣營很是分明。
江云飛緩步上前問:“發(fā)生何事?”
江云騅看到花容亦步亦趨的跟在江云飛身后,臉又沉了兩分,不悅的問:“你們怎么會一起過來?”
“順路碰到的!
江云飛答的隨意,而后看向更像苦主的李湘靈:“可是你派人報的官?”
永安侯府是皇親國戚,從來沒人敢對李湘靈不敬,報官這個詞對李湘靈來說很陌生,她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江云騅搶先說:“沒人報官,你少摻和這些事!”
江云騅一路趕過來,牽動身上的傷,這會兒也不好受,臉色沒比蕭茗悠好到哪兒去。
李湘靈意識到現(xiàn)在只有江云飛會幫自己,連忙說:“是我報的官,江校尉,你快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,她不守婦道,勾三搭四,想給我皇叔戴綠帽子!”
李湘靈昨日回去把最近發(fā)生的事都回想了一遍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僅被桃花利用,還弄錯了情敵。
江云騅最喜歡的根本不是花容,而是蕭茗悠。
之前孫涵修讓人傳的那些謠言極有可能是真的!
被人當(dāng)成猴耍了一通,李湘靈越想越生氣,吃過早飯便想找蕭茗悠算賬,卻撲了個空,等到快中午的時候,蕭茗悠才帶著御醫(yī)回來給桃花治傷。
李湘靈一直忍到御醫(yī)走后才開始發(fā)難,沒想到蕭茗悠竟然無恥的自己跌倒陷害她,江云騅恰好看到這一幕,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了她一巴掌。
李湘靈氣得沒了理智,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,只想讓蕭茗悠去死。
江云騅黑了臉,厲聲喝道:“李湘靈,是你傷人在先,你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!”
“是她自己故意跌倒裝可憐,我什么時候傷她了?”李湘靈大聲反駁,第一回被冤枉,看江云騅的眼神帶了怨恨,“她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清楚,她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蕩婦,皇叔現(xiàn)在尸骨未寒,她卻想爬上別的男人的床,應(yīng)該被天打雷劈!”
“蕩婦”二字刺痛江云騅,他忍不住又想打李湘靈,被江云飛攔下。
李湘靈連忙躲到江云飛背后,憤怒的吼道:“沒有做過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認的,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,你越是要護著她,我就越不會放過她!”
江云騅受著傷,根本掙脫不開江云飛的鉗制,氣得不行,蕭茗悠這個時候上前,柔柔弱弱的說:“是我對手下的婢子管束無方才會造成這么大的誤會,湘靈要如何打我罵我都可以,但我對王爺是真心的,便是余生都要與青燈古佛為伴,也絕不會背叛王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