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條件對花容來說實在太誘惑了,只靠她自己,恐怕窮極一生都無法達(dá)到這樣的目標(biāo),可只要江云飛一句話,就一切就會變成現(xiàn)實。
不知是太興奮還是太緊張,喉嚨干的厲害。
花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,正想賣主求榮,江云騅卻偷偷解開繩索,沖過來一腳踹翻桌案。
江云飛及時躲開,還順手拿走了賬簿和錦囊。
江云騅把花容拉起來,看也沒看江云飛,冷聲說:“江校尉這么有能耐可以自己找證據(jù)來抓我,別在我面前搞威逼利誘那一套!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!
江云飛把賬簿和錦囊扔過來,江云騅隨手接住,拉著花容去了小房間。
江云騅的心情極差,對著墻一頓猛踹。
花容見他的手腕被磨破了,默默打了水來,等他平復(fù)了些才試探著說:“少爺,你的手受傷了,奴婢幫你清理一下吧!
江云騅沒有拒絕,花容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。
上完藥,江云騅突然開口:“我二哥常說他看著剛正不阿,實則肚子里的壞水比誰都多,我之前還不信,今天算是見識了,你給我離他遠(yuǎn)點兒,知不知道?”
江云騅這話說的沒頭沒尾,花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這個“他”指的是江云飛。
花容看不出江云飛哪里壞,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就叛主了,心虛的不敢看江云騅,只木訥的點頭。
江云騅氣得吃不下飯,借著監(jiān)工的名義出門,卻被江云飛派了親兵跟上。
“你跟著我做什么?”
“那些匠人都是本案共犯,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什么窮兇極惡的事,校尉大人命屬下隨身保護(hù)江三少爺?shù)陌参!?br>
這哪里是保護(hù),分明是監(jiān)視!
但江云騅打不過江云飛的親兵,更反抗不了圣旨,只能憋著一肚子氣離開。
院子里安靜下來,花容泡了一壺茶送進(jìn)主屋,然后才回房間看賬簿。
她只能大概核算下賬目,知道鋪子里在盈利,別的就看不出來了。
合上賬簿,花容打開錦囊,里面除了這兩個月的紅利,還有一對瑩白的耳墜。
耳墜是銀制的,白玉雕成葫蘆形狀,精巧又可愛。
江云嵐的眼光向來是好的。
收好耳墜,花容找出紙筆把之前被李湘靈毀掉的圖紙重新畫出來,又寫了一封信給江云嵐。
來云山寺留宿的香客眾多,偶爾也需要借僧衣來穿,但這些僧衣和寺中僧人的并無差別,江云嵐的成衣鋪可以免費(fèi)為寺里的香客準(zhǔn)備僧衣。
如此既能廣結(jié)善緣,花費(fèi)的成本也不高。
而且能留宿云山寺的香客都非富即貴,這結(jié)下的不僅是善緣,更是許多人可遇不可求的機(jī)緣。
除了這些,花容對于傳統(tǒng)的夏衫也有一些改良的想法,不知不覺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。
寫完手有些酸了,花容活動著手腕,想等墨汁晾干再把信裝起來,卻聽到李湘靈怒氣沖沖的聲音。
“賤人,給我滾出來!”
有之前的經(jīng)驗,花容第一時間把信和賬簿藏起來,然后才去開門。
李湘靈和之前一樣直接帶人闖入,卻被那位叫曹洪的親兵攔下。
李湘靈沒見過曹洪,也辨不出他身上的甲胄是哪兒的,只當(dāng)他是工部的人,皺眉怒道:“我可是永安侯嫡女,狗東西,還不快給本小姐讓開!”
“好大的威風(fēng),原來永安侯就是這么教自己的女兒的,看來太子妃的端莊賢淑也是裝的了!